肖景翌被这力道又给拍回了地上,翻身时才看到肖晴暖的脸。本来就比寻常汉子白,现在更白了。
他堂堂龙虎大将军,何至于被一只畜牲欺负到这种地步?
肖啸再不济,也是他手底下的兵,是他的近卫。现在他的近卫为救他被伤,这叫肖景翌如何能忍?
“还能动吗?”肖景翌扶着肖晴暖坐起,眼神阴翳道。
“无妨,能替将军受伤是属下的荣幸,将军不必介怀。”
介怀是肯定的,确认了肖晴暖没有大碍后,肖景翌让她站远点等着。而后再次握着簪子,这次是冲向猛虎的。
他一鼓作气刺破了猛虎的喉咙,鲜血染红了银簪和肖景翌的右手。
但在猛虎气绝倒地后,肖景翌却只担心叶暖暖会生气。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簪子,其他的再珍贵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想当初簪子还是他买来送给叶暖暖的,簪子同人一样,他一直以为是爱屋及乌。现在“乌”没有了,他总觉得自己比较吃亏。
用身上唯有的一条手帕擦干净簪子后,肖景翌才转身冷眼看向肖晴暖。
可是肖晴暖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抢先从腰间系着的布袋中掏出一把青枣递了出来,“将军快尝尝,这些都是从脆甜的那颗枣树上摘的。没有落地,早上刚被露水洗过,干净的。”
她知道肖景翌爱干净,所以这些青枣上干干净净,连一处黑点都看不见。
肖景翌随手捏起一颗,在肖晴暖期待的目光下,就放了回去。他的手是脏的,不可能拿起来吃点。何况肖晴暖动机不纯,他自然要防备着。
“谁让你来摘枣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野营的!就因为你这一次胡闹,耽误了我们所有人的时间,还差点赔上自己的小命。你脑子是被锤子捶过吗,连轻重都分不清了!”
肖景翌不常训手下,常用的手段比较强硬,肖晴暖做不了,他才费这番口舌的。
然而肖晴暖还是无辜的看着他,神情渐渐委屈上了,说:“将军息怒,属下本想着气候干燥,您每日都要讲许多话,不免口干舌燥,才想着备些清甜多。汁的青枣,解渴,比喝茶方便。”
经肖晴暖这么一说,即便肖景翌有一万个理由处罚她,如今也无法再说出口了。
最后肖景翌提着一袋枣,把肖晴暖扔给了军医。
“后背让老虎拍了一掌,你给看看。”
肖景翌说的轻松,可军医却不敢马虎。快速整理好需要用到的东西后,他看向肖晴暖,自认语气和蔼道:“小子,衣服脱了我看看。”
脱衣服是正常操作,而且都是男的。肖景翌也看着她,示意她快点儿。
可肖晴暖却扭扭捏捏的不肯动手,“我没事,不用看了。”
平日里她都不敢正面离别人太紧,哪怕是肖景翌,也只敢背面靠着他,生怕暴露身份。脱衣服对她来说就是直接上死刑,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在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