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肖景翌握住叶暖暖没有受伤的左右,满怀歉意,“对不起,我没有想凶你的意思。都怪我,连累了你。害你受伤了都没有发现,幸亏处理的不晚,不影响恢复。否则,我就是自划十刀,也抵消不了。”
见肖景翌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叶暖暖莞尔一笑,回握住他的手,“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不小心,怨不得你。你要是敢伤害自己,我才要真的生气了。”
她怕肖景翌心里还会自责,只好宽慰他道:“反正现在你也不能出门,要是真的想补偿我,那在我的伤好之前,喂饭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你总不能看着我用左手夹菜吧,那我估计活不过两天。”
最终叶暖暖以玩笑的方式,冲散了肖景翌内心的自责。他对自己的好,哪是一道伤能比的。
第二天,肖景翌和王县令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全程的百姓都很悲伤,除了林家。他们皆叹惋二人英年早逝,更是指天大骂,觉得老天爷眼瞎,不惩处坏人,反倒带走了为民着想的英雄。
那天有好多人都慕名来到肖府,想悼念肖景翌。
而作为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叶暖暖总不能还窝在岚熙院。
做戏就要做到底,叶暖暖还特意让人买了副棺材放在大厅,除了岚熙院,府里各处也都挂上了白幡。
她和乔氏就跪在灵柩前哭,至于真哭还是假哭,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来的人很多,叶暖暖累了,就让兰香守在前面看着,自己躲在岚熙院和宝儿玩。
肖景翌坐在一边看书,瞧着辰时,询问道:“听说王府也是这般,王文躲在院子里都闷坏了。刚刚还送信来,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嘛,”叶暖暖正在和宝儿玩套绳,语气随意道:“你告诉他,可以放消息出去了。就实话实说,是林家夫妇害死了你们。以现在全城百姓对你们的敬重,接下来都不需要我们出手,自会有人收拾林家。”
肖景翌也觉得可行,便进屋写了信,让信得过的手下悄悄送到王文手里。
两人合力,不出两个时辰,林员外害死肖景翌和王文的消息就传的到处都是。以至于林家就连下人都不敢出门了,一出门,就有无数的烂菜叶,臭鸡蛋等着他们。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林父气的在府里大发雷霆,摔碎了书房里的所有名贵瓷器。
“老爷,”林母心里发慌,“现在该如何是好啊,虽然没有证据,但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们杀了肖景翌和县令大人,一旦上头派人来查,我们就死罪难逃了!”
“慌什么,”林父突然冷静下来,喝了口凉透了的茶水,蹙眉道:“我们做的跟小心,即便上头派了人,也不可能查到一丁点证据。事到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传言慢慢平息下去。”
林父的算盘打得是好,但他终究不是另外三个人的对手。况且有叶暖暖在,也不可能轻易让他消停。
当天晚上,叶暖暖就租了一个戏班子,让他们在林家周围扮鬼。不管是打扮上,还是声音上,都是阴森凄冷的感觉。
当天晚上,就吓得十几个下人精神是失常了。白日里府门紧闭,就是下人,若非必要,也是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