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翌!”苏弋阳从没想过有一天跟肖景翌讲道理会这么费劲,“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的意思是你找谁不行,那么多大家闺秀,世家千金都不够你挑吗?为什么非得是肖晴暖,她哪里配得上你,你让她进府,是存心给叶暖暖难堪啊!”
苏弋阳接二连三贬低肖晴暖,且言辞犀利直白,肖晴暖哪怕再不要脸也知道恼羞。可她知道苏弋阳是她得罪不起,便又将希望放在了肖景翌身上。
“堂哥,我自知身份低微,但肖家也是正经人家,怎么到了苏世子嘴里,就变得这般不堪了?”
听肖晴暖提起肖家,苏弋阳便知自己被下套了。果不其然,她刚说完,肖景翌脸色就变了,“苏弋阳你什么意思,我肖家怎么就不堪入目了?”
闻言,苏弋阳都不知道该先解释,还是先继续说肖晴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是说肖晴暖配不上你,即便为妾,她的品行、才情都够不上。”京城不比淮安,肖景翌也不再是无名小卒。他的妾室自然不能像那些人一样只看样貌,否则和青楼楚馆里以色侍人的姑娘有何区别?
而肖晴暖听到苏弋阳这么评价自己,心里自然愤怒不已。她是不能开口顶撞,却可以借此博得肖景翌的怜惜,“晴暖细想,并未得罪过世子,世子为何要百般羞辱于我?我与堂哥是两情相悦,为奴为婢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可以也不能这么说我啊!”
“本世子实话实说哪里羞辱你了,你不要装模作样的,本世子可不吃你这一套!”苏弋阳就受不了肖晴暖这副全天在就她最委屈的模样,看着着实恶心。
但他不吃有人却喜欢吃,一看见肖晴暖可怜兮兮的神情,肖景翌感觉心都要揉碎了。他安抚性的抱住了肖晴暖,柔声道:“你受委屈了,我都知道。不要管别人说什么,我信你就够了。”
“肖景翌你真的是够了!”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苏弋阳都说了,可肖景翌已经被肖晴暖迷的晕头转向,不分是非了,他也不欲再费口舌劝说。
他最后看了眼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程暑七,便毅然转身离开了。不管叶暖暖是怎么打算的,将军府还得留个信得过的人在,总不能真的叫肖晴暖上位了。
夜间宝儿陪在叶暖暖睡着的,一声惊雷,他被吓醒了,见叶暖暖被子没有盖好,就伸手帮她盖好。
可是碰到叶暖暖的手时却被烫到了,他急忙去摸叶暖暖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
“娘亲,娘亲!”他摇了叶暖暖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温度这么高,人不昏迷才怪。
他起身穿好衣服,按着叶暖暖之前高烧时兰香的做法,先去厨房找了热水浸湿布巾给叶暖暖敷上。可这个办法只能让叶暖暖好受点儿,却治不了病。
宝儿再临危不惧终究也只有四岁,能力有限。叶暖暖烧到这个程度,他一下就晃神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说这三更半夜的医馆都关门了,有钱想请大夫都不一定能请到。
没了主意的宝儿很快就想到了苏弋阳,白日里见过,他觉得苏弋阳挺靠谱,便冒雨去了洛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