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小鬼头撅着小嘴，一头的雾水，奶声奶气地问道：“为什么会害了她呀，我们只是想和妈妈在一起呀。”

其他几个小鬼头也跟着附和道：“对呀，对呀，我们只想和妈妈在一起。”

陆钟浅有些头疼，哄孩子这件事儿对于她来说，还真的是挺为难的。

“因为你们的妈妈是人，但你们不是人了，这里不是你们应该停留的地方。听话，好好跟妈妈道个别，重新投胎转世。”

最小的一个小鬼头听着，嘴巴一瘪，揉了揉眼睛，小声地啜泣道：“为什么妈妈总是不要我们？小姐姐，是不是我不乖？我以后乖一点儿，妈妈是不是就不会不要我了。”

陆钟浅能看到和听到的，柳茹华自然也能。

母子连心，再说当时拿掉他们，也不是柳茹华自愿的。

柳茹华听见他们问出这样的话，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不是妈妈不要你们，妈妈怎么不会要你们呢！请你们原谅妈妈，妈妈当初也是迫不得已的。”

小鬼头一看见柳茹华哭了，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最大的小鬼头特别懂事儿地踮起脚尖儿，够着手想帮她擦眼泪。

嘴里也念叨着：“大宝儿乖，妈妈不哭。”

其他几个也围了上去，不停地安慰着柳茹华。

唯独最小的方才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皱着小眉头，吸了吸鼻子，一脸严肃，认真思考地模样，问道：“什么叫迫不得已啊？”

陆钟浅汗颜，还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宝宝。

柳茹华也被最小的小鬼头给逗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居然一点儿都不怕他们了。

她帮最小的小鬼头擦了擦眼泪，认真地解释道：“就是妈妈没有办法的意思。”

最小的大眼睛咕溜溜地转动了一下，搂着柳茹华的脖子道：“那我可以帮妈妈想办法吗？”

柳茹华看着自己的孩子，心里也是一万个不舍得。

陆钟浅虽然也很喜欢这几个小鬼头，但是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他们不走，柳茹华久而久之，就得归西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因为柳茹华起，还得靠柳茹华自己化解。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他们，但是人鬼殊途，他们在你身边多待一天，你的身体就会不如一天。”

柳茹华点了点头，对着他们四个道：“妈妈知道你们四个心里也恨妈妈，妈妈自己也恨自己，但是你们如果不进入轮回的话，就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妈妈答应你们，养好身体，将来你们再来找妈妈，好不好？”

最大的小鬼头稍微懂事一些，听到柳茹华这么说，懂事儿地点了点头，“那妈妈，我们拉钩好不好，下次，你可不能再抛弃我们了哦。”

柳茹华摸了摸小鬼头的头，边哭边点头：“妈妈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