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曦站在那里，背挺得很直。

她听得出顾晴曦话里的情绪，这些年她有委屈，也许没有人可以说，但是显然自己这里也不是一个可以说出心里话的地方。

她们之间可以说都是对方的假想敌。

同父异母的孩子，隔着肚皮做人做事的不在少数。

“好吧，那到时把发票寄给你。”

顾芷蕾不想听她到自己这里诉苦，虽然顾晴曦没有明说，但她这六年可不是在一家公司豢养着，她的每一步都是实力的打拼，什么人什么事都能看得八九不离十。

楚雨凡能听得出顾芷蕾这是在打发人呢。

顾晴曦这一趟来没有讨到便宜，反而被顾芷蕾将了一军。

顾芷蕾这个丫头，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输了也没什么。

“顾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去，等车修好了收据再给你看？”

顾晴曦瞪着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自己的顾芷蕾，有些红了眼眶，转身走了。

关上门折回来，楚雨凡看向顾芷蕾才发现她正看着那张卡出神。

这种家庭的复杂他理解不了，也不值得同情，那都是上辈人惹出来的事，却要下一代去承担。顾芷蕾会是这种反应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