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年会还未开始，不如您与顾小姐去办公室坐一会儿？”林瑾宸站在顾长明的身侧微扶着他，见父女俩僵在那里打破了尴尬。

“好，好！芷蕾，不如我们……”顾长明对于林瑾宸的这个建议十分赞同，看向自己女儿的时候还是有一点顾忌，不知她愿不愿意。

楚雨凡明白一位父亲此时的心情。顾长明今年也有快五十了，虽然保养得很好，但还是得了不治之症，面对离家六年的女儿有太多的话想说。那么顾芷蕾呢？

因着恨意离开的顾芷蕾，她在面对此时命不久已的父亲会产生恻隐之心吗？忽然想起之前在私人医院的情境，那个时候仅隔了一扇门便可以父女相见，但顾芷蕾并没有让他进去。

他不知道顾芷蕾的想法，不过现在，他想听听顾长明要说些什么。

没有说话，他直接微提着裙摆往林瑾宸所指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行为很明显给出了答案，顾长明有些欣喜地看了一眼林瑾宸，马上也在其搀扶下走过去。

“顾总的办公室在前面。”怕顾芷蕾不知道是哪间，林瑾宸出声提醒。

楚雨凡在心里感激他的提醒，不然他极有可能走过头而出错。脚踩着九寸的高跟鞋走不快，正好也算是配合了顾长明此时病弱的步子。

站定在顾长明的办公室门前，他没有侧头去看，而是盯着门板等待着。

他想着，这样的画风才符合顾芷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