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李弘德回宫后就换回了衣服,但是他的手里还握着在宫外同陆意欢一起买的糖葫芦。
他望着这串糖葫芦,一语不发。
他就这样看着糖葫芦,火红的山楂上面点缀着金黄色的糖衣,同这冷墙灰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仿佛还能听见陆意欢的爽朗的笑声,那般无拘无束。同那些人间烟火气息一同混杂一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玉溪禀告道。
之前发生了些事情,原来的大太监王福喜被人揭发偷取宫中东西出去贩卖。虽然大太监王福喜抵死不认,但无奈证据确凿,李弘德剥夺了他大太监的身份,让他去做苦役了。这大太监的身份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玉溪的身上。
“她来做什么?不见。”李弘德果断地说。
皇后路悠明的家庭是书香门第,虽然她的父亲官阶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们一家的祖上是开国丞相,血统高贵,路悠明是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跟了他,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的一路她都作为见证,是看在眼里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路悠明更加珍惜李弘德来之不易的王位,因此也就更看不惯李弘德有时候的任性妄为了,少不了对他进行不少的忠言逆耳。李弘德因此觉得头疼,平日里根本都不想见她。
“皇上因何不愿见臣妾?”李弘德话音还未落一个路悠明便款款走来,她的妆容端庄严肃,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颇有一国之母的威严和气派。她的语气能听得出来她有一些埋怨,但是她仍然保持着皇后该有的威仪。路悠明虽然算不上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容貌,却也是端庄秀丽。她虽然贵为皇后,但是穿着却十分朴素,着一身淡雅的浅紫色衣裙,上面用银线绣了朵朵白莲。她全身上下,唯有头上的一排凤钗是她身份的象征。
“朕忙于政事,无心顾及皇后。”李弘德道。
“果真?”路悠明的视线聚集在了李弘德手里的糖葫芦上,李弘德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那是他和陆意欢一并买的,扔掉自然是不忍心的,于是扔也不是藏也来不及,只得不去看路悠明的眼睛企图逃掉她苛责的目光。
旁人在李弘德身边的时候路悠明总会为他留面子的,但是李弘德最近的行为她也有所耳闻,所以这次来她是不得不说的。
“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有些时候的有些行为是不能够全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的。尤其,更不能玩物丧志。”
“皇后是什么意思?难道朕坐上了这个皇位连自由都没有了吗?如果连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这个位置不做也罢。”李弘德皱着眉头说道。
路悠明没想到李弘德会拿皇位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提高了声音。
“皇上,社稷之事不是儿戏,请慎言!近日朝中有大臣们说皇上最近醉心于游玩,全然不顾朝堂上的事情。臣妾想来定这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身边有些有心人的原因,但是皇上自身也的确最近没有专心于朝政。都说人言可畏,皇上必然要当心啊!”路悠明说的话句句都是出自肺腑,说到身边的人的时候她的目光转向了玉溪。
“够了!”李弘德拍桌叫道,“皇后后宫不得干政,你作为六宫之首,要首当其冲来干政吗?”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路悠明刚想解释,却被愤怒的李弘德打断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欲意何为?”
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这时候玉溪上前一步走到路悠明面前站定开口。
“皇后娘娘请息怒,近日南方水患,又恰逢一些别的琐事,皇上一直都待在殿中思虑解决的法子,从未有过半分懈怠,皇后娘娘怕是误会陛下了。”玉溪行了一个礼,道。
路悠明看着玉溪信誓旦旦的这般说,虽然有些狐疑,但想来那些臣子中也有一些还是冥顽不灵对皇上的继位存在些许抱怨的。这样一想,她的气势也变低了些。
“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听信谣言来此惹陛下的不痛快,但是臣妾一心为了陛下,还请陛下念在臣妾的一片真心上再在政务上加倍用力。”路悠明道。
“皇后可是在教朕做事了?”李弘德冷笑,“皇后的手可真长啊,后宫那么大的地方既然皇后都管不过来,还偏要来管朕。那么,皇后不如将这段闲着的时间来抄写经文来为南方水患祈福吧。”
还未等路悠明反应,李弘德就开始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