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其实并不是城东酒馆的老板娘的信吗?”
“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的行踪你了如指掌,我什么时候去过城东酒馆啊?”陆意欢白了她一眼。
“这是红罗的信,我见过她的字,这是她的字迹。”说完她又解释道。
“啊?那小姐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说是城东酒馆老板娘的信,说的还煞有其事的样子。”绿葵不解的问。
“你想啊,之前的时候许锦华和府上的人待我如何?”陆意欢没有直接回答绿葵的问题,反而是先抛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夫人苛待小姐,府上的那些个下人也大部分狗仗人势,待小姐都是敷衍。”绿葵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有些气闷。
“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是大有不同了!自从上次小姐借着病因的事情大闹一场,再加上如今小姐夺得了才艺比拼的第一名,大街小巷的都对小姐拿到了才艺比拼第一的事情而当作饭后谈资来说呢。别说那些个狗仗人势的下人了,就连夫人都不敢对小姐有一丝怠慢。小姐现在所有的所有东西的规格都是同大小姐一样的,有很多还是老爷亲自赏赐的,跟大小姐屋里的比绝对是只多不少!”绿葵一脸激动的说,小姐脸上有光就是她的脸上有光。
“你看,连你都看得出我今日不同往日,大家对我的态度都有所转变,甚至我现在的风头还压过了陆微微。那么许锦华呢,你想没想过她现在对我是怎么想的”陆意欢一阵见血的说。
绿葵沉默了,她只顾着为小姐近日得到大家尊重和爱戴的事情而高兴,许锦华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也没有多想,小姐刚才问她的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明着她是好好待我,暗着的小动作多了去了,只不过你我都看不见而已。她巴不得抓住我的一点蛛丝马迹就放大个千百倍的告我状呢,不谨慎些能行吗?更何况之前从来没有人给我来信,保不齐今天给我送信的这个小厮不是她的人。”陆意欢一边说一边拆信。
“有句话我觉得说的很对,十处红时尽成灰啊。”看着绿葵疑惑的摇了摇头,陆意欢冲她笑了笑,给她解释。
“就是说一个人不要太风光,站的太高。因为毕竟站的高,高处不胜寒,也容易跌下来,一个不小心,跌下来就会粉身碎骨了。”陆意欢拍了拍她的肩膀,“做人还是要低调呀。”
留绿葵一个人在旁边思考,陆意欢开始读信。
果然是红罗给她写的信。大概是同陆意欢想得一样,红罗碍于陆意欢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并没有将很多话说清楚,整篇看下来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比如哪家新出了胭脂,哪家的小吃又开张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含含糊糊的寒暄。只有在末尾的时候写了句,“若得空,愿能见你一二。”
一看到这句话,陆意欢就瞬间明了了。这是她们之间之前说好了的暗语,她曾经给红罗说,如果她要是有事情,就找个人通知她一下。碍着她在府上的地位以及红罗的身份,事情可以不用找人传达,只要让她知道有她有事找她,她就会想办法出来见她的。
她没想到红罗会用写信的方式找人来告知她,不过现在信她已经收到了,她也看到了她们之间的暗语,那她就一定会想办法去明玉楼见她。
不过她到底时什么事情要见她呢?难道是救她出来这件事情,她想通了吗?陆意欢将信折好斜着用桌上的火烛点上了一角,顷刻间火舌就从一角蔓延开来,从信纸的左下角到右上角,将信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绿葵,我们得去明玉楼一趟了。”陆意欢处理完信的残迹后拍了拍手说。
皇宫
“但见常胜将军府上二小姐陆意欢气定神闲的命令丫鬟将一三人抱的石头轻松抬起扔到了赛场,陆意欢才开始着手在石头上作画……”李弘德念着史官呈上来的才艺比拼的记载。
“这才艺比拼的第一名,最后是常胜将军府的二小姐陆意欢?”读完之后他这才抬起头来,问跪在地上的史官。
“回禀陛下,正是。”
“可朕怎么听说这常胜将军府的二小姐是个痴傻的庶女,先帝在时就曾因为难登大雅而被人诟病过。怎么,这城中各府上养的闺中千金,连个痴傻庶女都比不过吗?”
“哎呀,皇上您要注意您的言辞啊。这些市坊传闻听不得啊,听不得。”一旁的王公公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皇上都登基三年了,怎么还是这个孩童脾气,在史官面前还说这样戏谑的话。
“大人,您就权当没听见,您懂吗?”王公公急忙对下面颤颤巍巍的史官说。
史官毕竟是新上任的,若不是这次才艺比拼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他凭着这种平日里的记录没个十年八年的也是很难见到皇上的,更别提有机会能记录皇上的言行了。这次能见到也是托这次才艺比拼的福,能见到皇上,他又怎敢在书上给皇上添一笔呢。
王福喜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若是能因此跟他搭上什么关系,他日后的升官发财路岂不是……想到这里他频频点头说是,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福喜,你别这么扫兴,一点都不好玩。你看看玉溪,就知道带朕玩,你们啊,一点乐趣都没有。”李弘德将呈上来的折子随手一扔,坐在了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