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右手抬起,竖起大拇指,看着尤智,很是欣赏,道:“尤智老弟果然非同寻常人,怪不得少座对你如此看重。”
“绝心啊,我们都是修士,你又闭关了一二十年,对于战争了解不多,说句实话,别看你十字斩天剑战技霸道无比,但若是最终不得不对上敌方的兵士,你要么力竭而死,要么被对方兵士乱枪打死,就算蕴灵境界的修士,恐怕也不能在密集的炮火中生存下来哦。”
经历过战场的秦勇,满脸肃穆,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也知晓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不是修士,而是军事力量,修士能够保护多少俗世中的百姓?敌国也有修士,又怎会比己方修士要弱,说白了,国防力量不行,一切都是空谈,力量相差不大,甚至有所差,一个军师智囊人物,那就是整个兵士军队的核心。
“两位老哥,我尤智觉得少座当真英明啊,已经预测到了下次国战当是不远。”尤智双眼朝青州的方向望去,满脸敬畏。
柳绝心和秦勇满脑子问号,战争刚结束不到一年,怎么可能又要发生国战,这不可能啊。
“有疑惑?备战,不惧战,为华夏守国门,当死而后已,不是战争未到来,便放松警惕,而是要防范敌国亡我华夏的心不死,在少座心中,恐怕时时刻刻都是战争,如若不然,燕亲王为何突然到云州任职?你们可还记得,上次少座可是跟小侯爷燕十三回府一次,那次,少座可是和燕亲王秉烛长谈啊。”尤智的笑,意味深长。
“难不成少座报家仇,也是在预防那莫须有的将临国战不成?”柳绝心脱口而出,道。
“柳老哥,少座此行报家仇,有没有防范下次国战的意思,我不知,但你应该知晓汉州遇到异域修士的事情吧,镇南王潘王爷应是有些问题,到底是不是勾结了异国,不好说。
“其实,我和朱珠姑娘前几日还长聊了一次,我们两个想法一致,少座此次复仇的节点不对,国战刚刚结束,少座就算复仇,应该是等上半年,九灵百花得手之后,在四方阁的丹阁中炼制三清复灵丹,服用丹药,恢复伤势,在下山复仇,那么急不可耐,应是国师他老人家有所谋,也或者说这是少座最深层的意思,只不过是从未示人,假以他人是报家仇。”
这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尤智,着实让秦勇感觉惊艳,至于柳绝心,说白了,就是大老粗,修士嘛,都是以力胜之,很少考虑这些谋略之事,自然感觉一知半解。
“尤老弟当真是算无遗策啊,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完全放下所有,跟随少座,一是因为我承蒙唐家老太爷救命之恩,第二便是少座的确提及过此事,曾说战后的南境不稳,暗中应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积蓄力量,当是行祸乱之事,至于如何平乱,少座并未提及,不管是内贼,还是外乱,老夫对战争十分痛恨,所以想有生之年,跟随少座,抵挡异国侵略,保家卫国。”
对于尤智和秦勇的交谈,柳绝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不满道:“什么内贼,外乱,修士拼命修行就是了,考虑那么多干嘛,国家有难,有召无召,修士都应首当其冲,我父亲从白虎阁归来之后,便把这一条当做了家规,我柳家儿郎生来就是要报国的。”
对于柳绝心忽然的大嗓门,尤智和秦勇面面相觑,这交谈的话题似乎变得沉重很多,就在气氛有些低沉的时候,一道敲门声响起。
“三位爷,有位余赛花婆婆要寻朱珠姑娘。”客来酒楼的店小二,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