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江东流和老黄,两人一狗,夺路狂奔,或许是担忧洞庭宗的人追上来,唐正还刻意错过洞庭宗前门那条路,反而绕到了洞庭宗后山方向。
按照上官承业的引导,从洞庭宗后山走,虽说比前方路程远些,但终归走偏僻一些的山路,才方便脱身。
“大侄子,你怎么知道我要往这个方向。”江东流看到唐正停下脚步,疑惑道。
唐正一愣,转而问道:“江叔,我哪知道你要往这个方向,对了,你前面说你有个朋友被困在这附近了,到底在哪?”
“哦,翻过这座山,算起来大概两三公里吧,这事怎么说呢,比较奇葩了些,我那朋友名丁雪,如今我二人都是筑丹境界巅峰,老是感觉缺少一丝突破的契机,便打听到了丹谷,听闻上官世家和丹谷有旧,但并不会带陌生人前往丹谷,奈何丁雪和我想法一样,不愿意逼迫一个不懂修行的人,哪曾想被困在一个阵法之中。”
听完江东流的解释,唐正了然,江东流和丁雪在一块,这也不是秘密,他早一句猜测到了,不过当江东流说起丁雪被困在了一个阵法,他下意识想到了上官承业所说的三岔路。
从洞庭宗前方过去一里路,便是那三岔路,只有走左侧那条路才是正确的,走中间的路不通,走右侧的路凶险未知,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绕到洞庭宗后山,刚好两三公里,便是那三岔路。
“那三岔路,你们二人应该是一左一右,放弃了中间那条不通的路吧。”唐正问道。
“是,我走左,丁雪走右,然后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也不对,先不说这些,我问你,你怎么来青州了?你母亲和你妹妹怎么样了?”江东流性格倒真是有种修剑修傻的感觉,此时才想起问唐正家里的状况。
“我母亲前两个月被白云山门老道士杀了,我妹妹去了四方阁,江叔,我哥还活着,跟我妹妹一块去了昆仑山。”唐正想到母亲王玉兰,再想到白云山门,心中就有很大的怨气。
“这你们兄弟都还活着,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当年我听你父亲提及过,你母亲好像是绰号玉观音,擅长音波战技观音禅,同阶无敌,若是今年遇害,她应是筑丹境界,怎么回事?遭遇了白云山门的埋伏吗?”江东流虽然压制着内心的波动,但他周身灵力狂暴,扛在肩膀上的无锋重剑剑气肆虐。
“叔,我母亲的音波攻击,还是有缺陷的,为了救我哥,她从暗中走到了明处,自然不是那白云山老道士的对手,不幸遇害,并非遭遇埋伏。”唐正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
“你母亲葬在哪里了?”江东流周身的灵力平复了一些,剑气也是消失不见。
“汉州唐氏庄园后山。”唐正道。
“等叔救出丁雪,去一趟汉州,祭拜你父亲和你母亲。”江东流语气有些低沉道。
唐正知道,对于母亲的死,江东流看似平静,但内心多半是在痛哭,因为当年江东流追杀曹雄去唐家的时候,若非母亲阻拦,依照父亲当初护犊子般对曹雄的宠爱,别说后来惩罚曹雄,恐怕直接把追上门的江东流给镇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