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殿,正阳宫。
大殿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豪华的装饰品,大殿正中央只一个正在燃烧的鼎炉,六个道士正在向鼎炉中添加各种药材,整个大殿中弥漫着沁人心脾家的香味。
嬴了歹身着道袍盘膝坐蒲团之上闭目打坐,,忽得一阵风吹过,将长信宫灯给吹得摇曳,秦了歹微闭着双眼稽首道:“事办得怎样了!”
“粮草以暗中由宫庭卫护送洪州,海昏所押送的粮草在西城被城防卫刘家昌所烧!虎啸营万夫长张海滨受伤!我送他到右司马府了!”宫灯忽得又亮了起来,将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人影子拉得很长。
“呵!果然忍不住了!其它人有向动静?”
“海昏侯领虎啸营的人,去了城防卫府,阎钰良,岳阳楼也去了!”白衣人道。
“哼!让他们好好闹闹吧!”
“道君!我们不管吗?”
“静观其变!不可动之,有异速告于寡人!”
“诺!”
岳阳楼听完后道:“点卯不到这可是军中大罪啊!这你是知道的,除非他是被人给灭口了,否则怎会误卯!”
“岳将军这话是何意?你这是在说是我贼喊捉贼了。”阎钰良盯着岳阳楼说道。
“是不是贼喊捉贼,你心里清楚何必问我呢,尸体都在这儿有什么好狡辩的呢!”岳阳楼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可是相爷和李尚书主审太师惠志齐案时所说的,当时你也在场的不会忘了吧?”
说完后岳阳楼面色突变,头上冷汗直流,其余众人也是面色皆变,谁都知道太师惠志齐是被冤枉的,因为戾炀太子嬴热之案,惠志齐处死几位做证的书生,后因为这几具书生的尸体便被太学生给冲进太师府给私自扣压,道君让刑部主审不到一天时间便以太师霍乱朝纲,任亲而控三营,有不臣之心,私结他国外臣,招揽天下英才,太学院书生不为太师为用,太师恼怒而杀之为罪名流放洪州,不到一年便病逝,一大帮王室将官被株连,程颐之和苏玉林两位和太师关系亲近之人,被罢官留禄,闭门思过十余年之久,至今未恢复名声,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呀,当初为太师喊冤之人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
田帅龙干笑两声道:“事情还有调查清楚呢,咱们还是不要去管那不是咱们身份所能顾及的事,要上边知道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众人都点了点心中松了口气,太师之事毕竟乃是道君与老臣之间的博弈,一有不愖便会铸成大错纷纷开始避开敏感话题,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不过从阎钰良眼中闪过那一丝阴冷,让一直注意阎钰良反应的嬴煦明白此事不会轻易过去,岳阳楼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多来会………
娄祖儿看着众人心中暗自盘算将此事告之张腾,娄东风原本为岳阳楼担心,毕竟当人家亲信的面议论人家所作之事,人家能高兴吗?现在场上众人中有多少是自家人,有多少是替别人养的谁也不清楚,城防卫近十几年来势微,若被有心人借此安上太师余党,城防卫恐怕是要完了,看到众人避开话题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岳阳楼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后悔刚才冲动而说出这样的致自己于不利的话来看到田帅龙避开话题后,心中舒了口气向田帅龙投去感激的目光,田帅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示意无防接着说道:“侯爷是在送粮草往洪州路上被袭击的,他们怎么知道侯爷的行动时间?还有他们为何要火烧粮草呢?刚才听侯命说还有几人带着伤跑了,现在他们去哪儿了?只要我们弄清马承贤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或者他是得到了什么命令,那么这些事一切都会明了。”
岳阳楼接着话茬说道:“他们应该在南城西边后贫窑那边,我的人发现有人去那神色惊惶,被拦下祥问,那人说在那边贫窑发现有血迹,便赶去查看中途便与虎啸营火虎发生冲突,我想他们劫烧粮草后去了哪儿,现在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嬴煦心里舒了口气暗道:“幸亏不是太师旧部和大哥的人,不然……”他虽然有些瞧不上田帅龙但却对他的高超的断案分析能力钦佩不已点点头:“这么说他们和城防卫府的刺客不是一波人了,既然去了南城这样范围就小多了,如果抓到马统领问清他烧粮的目的,再顺藤摸瓜抓住幕后主使的黑手,对于洪州就有交待了,还有月前赵国江东王被杀之事也要解决,不然道君发怒!那后果不是我等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