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峰口楚蛮喧嚣!飞将白马银刀卫长城!燕京地,为大义!负万世骂名!千里走单骑,负荆咸阳,只为一洗心中耻!卧龙岭,舍旧怨,踏马三川救老庞!横刀战乌垣!七昼夜!不得休!大捷来,谁笑将军是秦贼!洪州地,十里南瓜亭,将军殉国难!悲夫贺云卿!嬴樵并未理会娄东风,反而望着夜轻声吟唱道。
“你疯了!”嬴煦此时却是面色大变,冲着嬴樵吼道。
田帅龙等人面色也是难看,嬴煦看着娄祖儿道:“祖儿!三哥他只是有感而发,并未有其它意思!你莫……”
“你也有良心啊!”娄祖儿瞪着嬴煦冷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时间过的真快啊!”嬴樵微一微笑道:“此乃当年四叔为张帅为题!洪州的水可真深!”
“三爷!这些成年旧事改日再议,先谈谈眼前之事!”岳阳楼插话道。
“对!先把这几日的事给处理了!否则明日朝会咱不好过呀!三爷不是说要去京兆府吗?”田帅龙也跟着道。
“对!咱先去京兆府!”嬴煦道。
大兴殿,正阳宫。
嬴了歹站在窗户望着明月,眼中闪过一丝柔光,思绪不由想起明德元年的往事。
明德元年嬴了歹夺成功,登上皇帝宝座,虽是君临天下,但朝中前朝老多矣,各各握有重权,可笑嬴了歹政令出不了皇宫。
“陛下!臣为主子找了一位大贤呀!”禁卫军大将军嬴华冲开正阳官大门高声喊道。
“华弟!你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嬴了歹将手中的奏章扔在桌上看着嬴华笑道。
“陛下!我为陛下请到了一个大贤才!”嬴华摸着头笑道。
“大贤!整个大秦还能有大贤!”嬴了歹自嘲一笑。
“陛下!真是大贤,他是从楚国来的,我在酒肆喝酒时听到他在议论咱秦国便将他来了!”嬴华说道。
“哦!”嬴了歹来了兴致笑道:“华弟有心了!这大贤寡人要见见了!”
“我这就把他带进来!”嬴华说完便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还是这么冲动!”嬴了歹苦笑一声道。
“陛下?我把他带来了!”嬴华肩上抗着一个麻袋,向着嬴了歹笑道。
“这是?”嬴了歹看着嬴华肩上的麻袋好奇的问道。
“这不就是那位大贤吗!”嬴华拍了拍麻袋道。
“你!”嬴了歹急忙站了起来指着嬴华喝道:“快把人放出来!”
“哦!”嬴华赶紧把麻袋放到地上,打开麻袋将里面的男子放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麻袋里的男子身上被麻绳绑着,嘴中塞着一条破袜套,男子无法动弹只能冲着嬴华叫。
“还不赶紧给他放开!”嬴了歹看着男子的惨样,无奈的揉揉额头冲着嬴华说道。
“无耻!粗鄙!”男子放开后,干呕一阵后,冲着嬴华骂道:“匹夫无礼!”
嬴了歹看一眼嬴华无奈的起身走到男子身边躬一礼:“舍弟无礼,愿先生海涵!”
男子转头看了一眼嬴了歹道:“汝为他之君?还为他之兄。”
“何为君?何为兄?”嬴了歹问道。
“若为君!”男子指着嬴华道:“定不是贤明之君,有此粗鄙之臣,君焉明?”
“放肆!”嬴华听到这里抽出佩刀架在在男子脖子之上。
“嬴华出去!”嬴了歹看着男子笑了一下道。
“诺!”嬴华瞪了男子一眼后道。
看着嬴华出去后,嬴了歹看着男子道:“若为兄呢?”
男子整了整冠服道:“若为兄,弟粗鲁,父故去,兄有不教嫌!枉为兄也!汝为君为兄皆差矣!”
“哈哈哈哈哈……!”嬴了歹笑了起来,对着男子道:“先生有趣!请坐!”
两人入座后,嬴了歹请自为男子倒上香茗后道:“先生何名?”
“好茶!”男子看着嬴了歹将茶杯拿起嗅了下,笑道:“楚人倅芫蒝!”
“楚国疆域辽阔,君明臣贤!”嬴了歹喝口茶道:“先生有才,不仕楚,为何来秦!秦楚之仇已有十代!先生莫非嫌我秦剑不利乎?”
“秦剑之刃,可斩五岳,楚盾之坚,可断四海!”倅芫蒝把玩着茶杯道:“楚地之大,官人多世族!吾乃下民,无我可用之地!”
“哦!”嬴了歹笑道:“那先生认为秦有?”
“秦有!”倅芫蒝看着嬴了歹一字一顿道:“秦君必用我!”
“何出此言!”嬴了歹看着倅芫蒝道。
“秦历四世之乱,朝局混沌!皇权旁落,贵国先皇文武盖世,乃无双贤君!改革吏治,是贵国有了改变,但部分权利仍在权臣之手!孝德皇帝早薨!秦君虽登大宝,但赵王嬴了之仍窥据大位!朝中士族瓜分大权!陛下还不如赵王的权力大呀!”
“先生教我!”嬴了歹看着倅芫蒝躬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