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是猜测着问话，李湘湘乍一听见，还未听懂，被疼痛折磨着嘤咛出声。

“葵水，”即便是对着李湘湘，拂柳也是难以启齿，更是不知该从何解释起才好，只能是轻声哄着：“穿着这身衣裳躺着也不舒服，小姐要不换一身？”

拂柳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只能是好生哄劝着她，希望能叫李湘湘换了衣裳，自己也好趁着伺候她更衣的功夫，了解一下情况呀。

思及此，拂柳很是觉得自己机灵非常，更是满眼期待地盯着李湘湘。

“我不舒服，你这么高兴？”

可她那期待的眼神落在李湘湘眼中，却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李湘湘在那里因着腹疼缩成了个小虾米，可拂柳还两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无论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奴婢不敢，奴婢是想着先伺候小姐更衣罢了。”

听见李湘湘这话，拂柳忙不迭垂眸敛神，小心解释着。

“你帮我换吧。”

李湘湘是有些无奈，可拂柳那话听进耳朵里，她一思量，还真是那么个意思，既然言之有理，李湘湘也不多忸怩，只咬着牙吩咐下去。

得了李湘湘的许可，拂柳心上一喜，忙不迭取了衣裳来，生怕手重了，只小心侍候着。

她轻手轻脚地为李湘湘换下衣物，便是这换衣下来，拂柳是知晓了真相。

不出所料，李湘湘确实是来了葵水！

拂柳方一发现，忙不迭捉着污衣去给李湘湘瞧。

“小姐，小姐。”

后者本就是小腹疼痛不已，眯着眼睛懒得说话，只松懈了身体，由着拂柳侍候。

乍一听见她的声音，李湘湘还当是有什么事情呢，本来不愿意搭理，可耐不住拂柳好脾气，凑在耳边声声轻唤，可是叫人难得清静。

李湘湘忍不下去了，这才不耐烦的睁开了眼，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拂柳兴奋的表情，嘴上还念叨着：“小姐，你来葵水了！”

李湘湘初始时不知其意，余光瞥见拂柳手上捉着自己的里衣，上面那抹刺眼的鲜红，瞬间将李湘湘神智拉回现实。

她本来还迷迷瞪瞪，看见这个可登时睁大了眼睛。

她可不是什么十三四岁不谙世事的灵魂，怎么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不过在这躯壳里度过几年，竟然是连这个都忘了。

见到那抹鲜红的那一刻，李湘湘竟是觉得腹痛都不那么明显了，整个人陷在吃惊当中。

“小姐，小姐，”眼见着李湘湘陷入了沉默，拂柳还当人是吓傻了呢，拍抚着李湘湘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小姐别怕，别怕，这是正常的，正常的，别怕，别怕。”

可那李湘湘依旧是沉默不语，安慰几遍之后，人也没有什么大反应，可不叫人着急嘛。

何况，李湘湘这葵水来得突然，一应物什虽然早有准备，可也没有搁在李湘湘屋里呀，便是人还不发一语的情况下，拂柳也不好将人独自个儿扔在这里呀。

故而，即便是知道所需物品在何处，一时间，拂柳竟也没有办法去取。

无奈之下，拂柳只能是声声轻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