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回到山庄后,苏千歌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坐到床上,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把扩音器塞回去,擦擦手,继续吃零食。
三乖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氛围中,忍不住兴奋的直给苏千歌点赞。
“姑娘,您刚才可太厉害了,那帮人被你几句话就给骂醒了,实在是太牛了!”
“佩服吧?”
“佩服!岂止是佩服啊,我现在都想跟着您学怎么说话了。”说着,三乖低垂下头,略显委屈道,“不然我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为什么主子会罚我。”
闻言苏千歌手上的薯片一顿,疑惑的看向三乖。
八成是哭不出来,只觉得委屈,因此三乖只是低着头,双手交叉。
这招儿放在女的身上叫绿茶婊,放在男人身上叫猛男落泪,到了三乖身上,简直就相当于松江发大水,总结起来就一个字儿——罕见。
将薯片塞进嘴里,苏千歌又拎起一块儿鸭脖儿问道,“罚了什么?”
“垂挂三个时辰。”
“垂挂?”那是什么东西?
还不等苏千歌的疑惑被解释出来,苏千歌就听见有人敲门,苏千歌示意三乖去开门。
三乖开门看完来人后转头对苏千歌道,“姑娘,我去受罚了,就在对面儿,您有什么事儿就叫我,我随时会过来的。”
“哦。”苏千歌点点头,冲三乖摆手,“没事儿,去吧。”
三乖,“……”
姑娘无情,伤透奴才的心。
推门出去,三乖一边在心里默默感慨自己两段脆弱的主仆情谊,一边走到对面的凉亭上,一个飞身,双脚勾上凉亭的横杆,整个倒挂在了上面,手上还不忘按住自己的袍子,不要挡住自己的脸。
苏千歌在屋儿里啃完鸭脖,还是没压下去自己的好奇心,准备起身到外面看一眼,及过额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同样出,门的薛宸。
冷战期见面,感觉很奇怪,总有种谁先开口谁认输的感觉。
但两个人又都是硬脖子,又都觉得自己没错,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决定个走个的,可一走起来才发现,都是去看三乖的。
见二人同时来探望自己,三乖说冲若惊。
“主子,姑娘,你们来看我了啊?”
薛宸点点头,苏千歌砸咂舌,“这弄得跟蝙蝠一样的东西就叫垂挂?”
三乖点头,应了一声,薛宸没开口,可脸色肉眼可见的就不好了,三乖倒立着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样弄三个时辰,大脑充血,人命估计就没了。”苏千歌活像个自己家孩子被罚了,不欺负气的尖酸刻薄的家长。
“没事儿,没事儿,姑娘您不用担心我,我们经常练这些东西,早就习惯了。”虽然不知道脑充血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三乖明白没命意味着什么。
他本来就是不会说话被罚的,这会儿要是再说错……主子可就站在面前呢,说错了说不定就罚到地老天荒了……
越想,三乖觉得自己越惨。
可苏千歌不管那些,她扭头看向薛宸,“我觉得我们应该理论理论。”
薛宸扭头看了她一眼,“好。”
苏千歌,“去你房里,不要当着三乖的面儿吵架,影响不好,外面还有这么多外人呢。”
这会儿苏千歌又像是个充分保留家庭面子而妥协的母亲了,薛宸略带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随后二人便转身往薛宸房间走。
临走前苏千歌还叮嘱三乖。
“你等着,我给你讨公道去。”说着苏千歌冲三乖摆了摆手。
垂挂在凉亭上的三乖卡着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两人来到薛宸的屋子,薛宸的房屋子和刚搬进来的时候一样,简洁,最多的可能就是笔墨纸砚了,上面写的都是些苏千歌看了眼睛疼的大云字。
房门一关,苏千歌上前,坐到和薛宸隔着一张桌子的椅子上。
“说说吧,为什么要惩罚三乖。”
闻言薛宸皱眉歪头看向苏千歌,他以为苏千歌进来应该还是有真正目的的,没想到朕的是因为三乖,这令薛宸十分不舒爽。
苏千歌扭头去看薛宸,发现了薛宸那十分纠结的神情,忍不住也皱了下眉,她是在猜测薛宸在想什么。
而薛宸却觉得苏千歌这是在因为三乖的事情跟他生气。
收回视线,薛宸沉声道,“说错话了,就该罚。”
闻言苏千歌点点头,往嘴里扔了个牛肉块进去,“说什么了?”
薛宸,“……不便和你说。”
怎么说?说他夸你好看,说他夸你厉害?薛宸可不想承认自己吃醋了。
苏千歌闻言再次扭头看想薛宸,这回她架了一只胳膊在桌子上,冲薛宸勾了勾手指,还挑了下眉,十足的像个小流氓。
见状薛宸觉得奇怪,看着苏千歌的手指,皱眉道,“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