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谦脸色微不可见的一冷。
“快点去取回来。”
“是。”
春来转身快步走进薛宸的院子,薛谦看着春来的背影,缓缓的转回身,看向远处。
这样主子等奴才的事情可不多,侍卫们都看在眼里,认定了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却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只能像是雕塑一样,站在原地。
薛宸正端着茶盏喝茶,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
放下茶盏,薛宸提高音量,“谁啊?”
“回小侯爷,是奴才,春来。”
“春来裁缝?”薛宸站起身给春来开门,见春来站在门口,疑惑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走到半路忽然发现有些东西落在了小侯爷屋子。”
说着,春来视线看向薛宸的屋子,薛宸见状给春来让了让身子,让春来直接往里面看清楚。
“落下什么了?”
“卷尺。”
“给我量身子的那个?”
薛宸询问,春来没搭话,而是反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侯爷?”
点点头,薛宸干脆将整个身子都让开让春来进屋,自己则回到自己的太师椅上喝茶去了。
“自己找吧,我也不清楚你那东西掉哪儿了,你自己找比较仔细。”
“谢小侯爷。”
说着春来进屋扫视了一下,一眼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卷尺,那卷尺的位置并不隐秘,不知为什么薛宸表现的像是没发现一样。
从地上捡起来吹吹灰,春来道,“找到了,多谢侯爷让春来进来查看,有失礼数还望侯爷见谅。”
放下手上的茶盏,薛宸忙道,“你这个人倒是个急性子,我爹还没死呢你怎么就开始叫我侯爷了?”
向来淡定的春来闻言顿了一下,不过却被他轻描淡写的给掩饰了过去。
“那侯爷希望奴才如何称呼您?”
“小侯爷就好,侯爷这称呼得等到我爹死了,才是我的,我不着急要。”
说着薛宸看向春来手上的卷尺,“东西找到了就回吧,让我打个等急了不好,还有我也困了,要睡了。”
春来点点头,看向薛宸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冷硬,不过转瞬即逝。
“那就不叨扰小侯爷了,您早些休息。”
说着春来向后退着准备离开,走动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看向薛宸。
“奴才今日是第一次见着小侯爷本人,您长得当真是标致,怪不得那些画师总是爱画您的脸。”
薛宸闻言看向春来,原本端起的茶盏被放置在胸口处,薛笑笑。
“哦?你在哪里看到的我的画像?我可很少让人画我。”顿了顿,薛宸又道,“不过你这话可别让我大哥听见,不然他会吃味的。”
春来闻言脸色一紧,半晌生硬的吐出两个字来,“不会的,小侯爷放心。奴才告退了。”
说完春来便转头离开了薛宸的屋子,顺便将门也给薛宸带上了。
薛宸看着关山的门板,轻轻笑了一声,端起茶盏继续喝茶。
大乖等人重新出现在薛宸的房间内,“主子,可以调查那个人?”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你们只要这两天柳县薛谦的动作就好了。”
说完薛宸放下茶盏,“我还不知道他这么喜欢这些歪门邪道呢,要知道爹最讨厌这些东西了,他接触这些东西,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另一边,薛谦带车混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进入书房,挪动是加上的花瓶,书架自动打开一个暗门。
薛谦熟练的带着春来进入那个暗门,春来也不声不响的跟着薛谦走了进去。
两人绕了两条路,来到一间形式监狱的房间,里面与一张不大不小,刚刚够一个躺着的石床,其余什么都没有。
是床上躺着一个薛谦和薛宸都再熟悉不过的男子——平南侯薛定山。
而此时平南侯的小院子里也躺着一个和眼前的薛定山一模一样的薛定山。
只是眼前的这个薛定山浑身上下都被铁锁链缠绕着,尤其是手脚和脖子,如同一个被控制了的死囚。
薛谦看着闭着眼的薛定山,冷笑了一声。
“还在等薛宸那个小兔崽子救你呢啊?他回来这么久,去你院子里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你觉得他有这个心吗?”
被关在牢里的人不说话,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我尊称您一声爹,您也不能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薛谦沉声道,“不过就算你执意这样我也不会把你如何的,毕竟您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