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手机收不到信号,附近这里应该有一个很大的磁场,影响了电力。
现在a组五人,正在营地另一端的森林中,寻找迷宫的出口。
“周围都是寸草不生的岩石,从四处二十米高度的断岩来看,根本就不能爬上去,而且才刚刚下了雨,泥巴很滑”张云衡观察了周围的情况说。
《张云衡》,就是之前那个在吊桥边说话,还有和去找老师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生。
“密林中枝繁叶茂的结构,还密的像头发那样,要是贸然进入,肯定会遇上什么灾难的”洛晓涵分析当下说。
《洛晓涵》,就是那个一开始从背包拿帐篷出来的,那个戴蝴蝶发夹的女生。
包围我们把这里变成监狱的情况,的确如他们两人的口中一样。
森林中异常的潮湿,头顶的那一片阴浊的天空,更是把这里变成了住着魑魅魍魉的地方。
这里的舞台布景,寂静的听不到其它生物的活动声,除了我们几人的活动声以外,才能唯一证明我们是仅存的生物。
浊气更是把森林变成一个阴森森的地狱,周围浓浓的浊气开始侵略这里,缓缓的开始占据着我们的视线。
地下的泥土湿的像胶水一样黏,旁边的树木根本就是枯萎掉,没有一点活力,落叶也凄凉的一人旅行。
森林中布景仿佛就是千军万马,而岩石仿佛就是包围了我们的千军万马,那浓浓的浊气就是战火喷出来的烟雾。
阴天下被白雾蔓延的森林里,简直就像是恐怖故事中所营造出的气氛,把这一刻变成了人间地狱。
“好大白雾哦,我们先离开吧,要不然等一下在这里迷路了怎么办?”陆梨不安的说。
《陆梨》,是刚刚那个在列队时,问老师接下来怎么办的那个灰色头发的女生。
“嗯,这里白雾越来越浓了,等一下要是看不清可能会迷路,也出不去,所以先走吧”云衡。
云衡一路上都领着我们前进,仿佛他早已习惯了领队的责任,把我们都当成了他的成员。而我这种一直在底层的人,做不到领队他人的任务。感觉领队,就是世界上离我最远的工作。
我们一行人穿梭白雾的森林中,一直往充满安全感的营地踱去。彼此之间手牵着手,看清楚来时的方向,然后把握集中好注意力前进。
这时,我们来到了森林的分岔路口上,而眼前的这一条分岔路口,左下角有一块平躺的大石块,右下角有一颗一级阶梯高的小树苗。而左右两方,全是雄伟的大树,简直就好像守门神那样,并排在我们左右边的视角上。
刚刚来这里勘察时,我们是从左边那来的。所以,我们一行人就往左边原路返回。
进去了之后,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色,是一片被浓浓白雾包围的树林,而中间沿出一条泥巴的小路。
在阴天下白雾蔓延的森林中,白雾完全把自己第一人称的视角,都给一滴不剩的占据了。
眼前这一条泥巴小路被浓雾遮挡住,完全看不到前方的动向,仿佛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去路。而寂静只有我们几人呼吸声的森林,更是为眼前这一片景色,添加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这一条白雾飘飘逸的泥巴小路,让我感觉那像是通往地狱之门的路。
我不知他们几个心情怎样,但语纯死死的抓住了我,手中都出汗了。她现在应该很恐惧吧,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呆在了我身边,让我来当她的防护罩。
“穿过这里就到营地了,我们出发吧”云衡说。
于是,我们一行人进入了这瘆人的泥巴路。
一步一步向前方浓雾的泥巴路走去,眼前像cs那样的第一人称视角,也因为脚部而摇摇晃晃的。
我每向前方走一步,而栖息在两旁的浓雾也越来越重,慢慢的慢慢的,我靠近了白雾泥巴路的门口了。
而眼前的这一条小路,被深处不见地的白雾包围,拿它和外面薄弱的白雾对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里面浓的完全割掉了人的视角,根本就是像在黑夜中盲人摸路那样。而外面,就是一层微妙的烟团。
站在白雾泥巴路门口的晓涵,说:“这个路口外的白雾还很薄弱,要是进去了里面,可就什么也看不清楚里”。
语纯她有点害怕的说:“真的要进去里面吗?,可是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云衡说:“要是不进去的话,就回不到营地了。要是害怕的话,就抓住旁边人的手,然后大家一起走,就不会迷路啦”。
“那走吧”我说。
在全场的情节中,从营地来到这里,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围潮湿的白雾扑脸而来,划过了身躯中,感觉就好像被冷气顺过那样,非常的凉快。里面的白雾非常的浓,占领了整个视角,而我们从薄弱的白雾门口处,踏进了里面浓浓的白雾世界。
云衡先带头迈进了白雾里探路,晓涵和陆梨手拉手随后,然后我和语纯断后。
从第一脚踏进这个世界里,就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我和白雾完全的粘在了一起。
语纯走在我后方,用右手牵住我的左手,而我走在前方为她开路。
我一步一步的向小路的心脏中走去,浓雾也一阵一阵的穿透了我的脸颊。每走一步,恐惧和心跳就多了一度。
周围的白雾切掉了我的视线,它完全的占据了我眼前的世界,使我摸不清前方。我只好用右手摸着看不清的前方,来判断前方有没有障碍,在阻挡着我们的步伐。
寂静的白雾世界里,只有我们几人的脚步声传来。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这种看不清的世界,它让我感觉失去了操控和人生自由。仿佛就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提线木偶,任人操控。
因为,我不喜欢人生被人给操控着,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这让安全感低的我,仿佛就像给了你一条冰棍一样,你不能吃,但又随时随地的怕它融化掉。
当前,以轻轻的加慢慢的行走模式,用右手侦探前方的遮挡物,和牵着语纯的右手前进。
我回头看去后方,完全看不到语纯的脸颊,只有透过被身体划散的薄弱白雾里,看到她那洁白的右手。也就是说,她整个人除了右手处,其它的一概都看不到。仿佛,就是恶魔出场时那泛延的白雾里,只从浓雾中伸出一只手那样。
这只手给我的感觉和语纯给我的感觉,完全的不同,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在紧张时,语纯的手小而出水花。而这只手,不大不小的中尺度规模,没有了语纯的那种紧张感,只有冷冰冰的凉快感。
难不成?我现在牵着的人,不是语纯吗?。可我刚刚进来时,已经用眼睛确认了她一次,肯定不会错的。
这只手的结构和规模,应该是一只女生的手,倘若她不是语纯,那她是谁?。狸猫换太子吗?还是说以假乱真?。
光是往深处的想,我就能想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是害怕。
我并不是怕什么妖魔鬼怪,我怕的是,我明明用眼睛确认过的事情,却不知为何的被改变了。简直就好像魔术那样的障眼法,发生在我的身边。可我们都不是魔术师啊,就只是一群普通的中学生。
我现在的心情,就是从万丈深渊中往下掉。周围没有地方踏地,也触碰不了实物,身体失去了操控的能力,直到摔在地下成为肉泥前,每分每秒都处在心惊胆战中。
我现在就是牵着妖怪的手,在完全遮住眼睛的浓雾里穿梭着。前方只有他们传来的脚部声,还有我牵着后方那人的脚步声,和她通过手中递给我的冰冷感,就是我如今的现状。
真的很寂寞,还不如说,怎么的那么安静呢?
感应到的声音只有,心跳声,呼吸声,脚步声感受到的感觉,只有白雾划过脸颊的气流,和脚部下湿湿的泥巴,还有后面那人她发出冰川感的右手。
而视角,在白雾中的世界根本就看不清,它完全被剔除掉在这一场戏中。我只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携带着她这只冰川的手,扮演着处事冷静的角色,和她一起踱着一条白雾充满的小路。
脚步不曾停止过,一直往前方摸着前进,直到到目的地为止。可目的地,什么时候才到头呢?蔓延眼前方的白雾,什么时候才散去呢?。我只知道我现在,有一个不知名的怪物在我的身后的。
我只感觉,自己在一种被妖怪放在油锅的恐惧里,随时随地怕被吃掉的那样,正携带着一个妖怪,往着这一条永无尽头的小路前去。
而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眼前的路口里出现了光明,那是从异常黑暗中的空间里,用吃奶的力气才仅仅挤出的希望。
虽然她让我进入了高度恐慌,但我也不敢放下她那冰川的手,也不敢和她对白,只能一步步的牵着她的手,往着希望中奔去。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奔去的同时,世界里他们的脚部声,也一步步的向前方靠近,而我们是走到最后的那一方。
携带着一个未知生物走在最后,光是往离奇古怪的方面去想,就越是把恐惧插入了思维中,让我异常的恐慌。
与时并进中,恐惧的自身,光明的前方,而我在恐惧中向光明踱步而去,只是为了让希望解除我现在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