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老子一定要把你那小鸡子拽成跳绳绕操场跑20圈再找500个大汉玩拔河给你丫的撑成辣条销售全球!”光头大汉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被那轰鸣的爆炸声吞没。
“哈哈哈哈!噢耶!就是这种感觉,爽!”疯狂的菲力肆无忌惮的狂笑着宣泄着,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刺激。对于世界顶级空中驾驶员的他来说,面对两枚热追踪导弹的锁定,他原本有多种简单而有效的破局方案,可他偏偏选择了将自己逼到绝境而后生,这种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刺激,如同触碰到g-点,让他欲仙欲死。
直线坠落的黑鹰直升机在距离地面不足五百米时,在大块头愤怒咆哮的谩骂声中,在紧身女子强烈的不满和催促之下,疯子菲力这才意犹未尽的重新启动引擎,直升机灵活的犹如一尾游鱼,在空中腾挪数圈后,绝尘而去。
驾驶小鸟直升机的阿布终究选择了放弃追击,对方那玩火自焚般的驾驶技术让他心神震撼望而止步。
原来这个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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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以总统和副总统相互对峙的两大阵营在历经半年多的摩擦和不断升级的冲突,终于在大雨倾盆的这一天里,南苏丹内战彻底爆发,一时间,这个本就贫穷的国度硝烟四起。更加可怕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种叫拉曼拉的病毒,
紧随战争的步伐,一并爆发开来。
拉曼拉病毒是一种通过接触传播的非常罕见的烈性病毒,感染者很快就会出现发热幻觉溃烂虚汗等症状,从发病到死亡最长五个月,最短四个小时。
在战争的滚滚硝烟和疫情的日益严峻的双重阴影笼罩之下,南苏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到处充斥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早在数日前的国际维和医院早已被替副总统一方效力的雇佣兵所占据,成为了他们的临时基地。
这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雇佣兵之所以占据了国际维和医院,主要原因是他们获悉了一个可靠消息,一个叫宋茜的医学界后起之秀,成功治愈了一只被感染拉曼拉病毒的实验白鼠。
不管哪一方势力,一旦掌控了治愈拉曼拉病毒的有效疫苗,必定水涨船高,甚至有可能直接影响这场内战的胜败格局
。
被控制住的宋茜终究只是个年轻小女人,在生命受到死亡威胁之下,她最终将陈东供了出来。
想要研制出拉曼拉病毒的疫苗,陈东的血液才是关键。
因此,雇佣兵老大这才派出三名得力干将,前去撒旦监狱劫狱。
被麻醉后的陈东带回国际维和医院之后,便成为了供人采取血液的活体标本。在有限的医疗设备之下,以宋茜为主的疫苗研制小组夜以继日的连轴转,之所以如此拼命,原因之一是有人24小时用枪顶在他们脑门上,自然不敢有半点怠慢,第二个原因就是对于医生的他们来说,早日研制出疫苗,解救病人于水火,本身就是他们的使命。只是,在宋茜心中,对陈东的遭遇,她感到无法释怀的愧疚。
与此同时,将陈东逐步推入万丈深渊历经刀山火海生死磨难的始作俑者王帅,没费多少功夫便在一处贫民窟揪出乔装打扮的傻根。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休养几乎痊愈的傻根决意拼个鱼死网破,不曾料想,王帅并非前来索命,而是让他去国际维和医院救出陈东,并且承诺让他加入哨兵组织,接受世界最顶级的训练,以便突破自身的气场瓶颈,自此更上一层楼,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傻根不解,说你本事这么大,堂堂哨兵总教官,为什么自己不去救人,非要360度兜圈子整这么复杂?
王帅淡淡说了一句,那些都是小杂鱼,不值得他出手。
最终,傻根接受了王帅的提议,独闯龙潭虎穴,凭一人之力歼灭了所有的雇佣兵。在普通人的眼中,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雇佣兵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可在掌握了气场的傻根面前,这些亡命之徒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渣渣。
傻根给所有人上了生动的一课,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傻根救下一直昏迷的陈东,按照约定,将人带到了朱巴国际机场,与王帅,阿音和赖姓男子汇合,一起乘坐了一架私人飞机,回国。
三天之后,陈东依旧昏迷,之前的麻醉子弹早就过了有效时间,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他潜意识中,不愿苏醒。
赖姓男子再一次给陈东施展了催眠术,为其造梦。
在梦境中,
陈东成为了一名心理素质极强,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杀手。
一次暗杀任务失败后,身受重创的陈东借着漆黑的夜色逃入一处贫民窟,这里住着瘾君子,妓-女,流浪汉,地上洒落的爬满苍蝇的针管,脱力的陈东钻进一家破旧不堪的后院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端着一杯水站在陈东跟前。
警惕心极强的陈东豁然惊醒,即便看清眼前只是一名十岁左右的麻花辫小女孩,他的双目中依旧充斥的阴冷和凌厉。
小女孩显然是被陈东的样子吓到,她弱小单薄的身板颤抖抖的后腿几步,将手中那杯水放在身旁的一块石头上,便折身回到屋中。
陈东艰难的站起身来,他晃动着身体,步履蹒跚的往前走了几步,端起那杯余温尚存的白开水,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才放心的迎头喝下。
沉重的疲倦与虚弱再次卷袭而来,陈东站在原地踉踉跄跄,随即眼睛一闭,再次昏死过去。
等再次苏醒,陈东发现身旁多出一碗已经冰凉的蛋炒饭,早已饥肠辘辘的陈东顾不上其他,端起蛋炒饭,开始狼吞虎咽。
就这样,平淡的日子马不停蹄的飞逝而过,在麻花辫小女孩算不上精心的照顾之下,身受重创的陈东逐渐康复。
陈东知道了小女孩名叫小花,她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在镇上租了一家芝麻绿豆大小的门面,依靠卖煎饼维持生计。
小花的母亲双腿残疾,杵着拐棍才能勉强行走,因此她很少回村里老家,吃住都在店里,小花则每天早出晚归,步行往返与相距十公里的乡镇之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她那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瘦弱的身躯支撑着这个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家。
就当陈东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的一天黄昏,小女孩泪眼婆娑的出现在陈东面前,哭成泪人。
望着眼前本该在这个年纪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欢声和笑语的小女孩孤苦伶仃的站在霞光之中无助的哭泣,陈东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开口询问缘由。
原来是小花的母亲毒瘾发作,出现了幻觉,疯疯癫癫,痛苦不堪。
陈东一把将小花抱在怀中,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说着,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