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怕不是郑意浓在他面前告了我的黑状吧?!
还冰释前嫌……
真要诚心跟我“冰释前嫌”,干嘛不直接找我?
再说了,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前嫌,我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郑意浓把我对她放的狠话告诉了四叔?
想到这里,我霎时虎躯一震,一身的皮都不自觉的绷紧了。
但紧接着我又意识到不对劲,如果郑意浓真在四叔面前揭了我的老底,以四叔的脾性,现在还能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
他怕不是早就把我撵出去了!
想通这一点,我就不心慌了,甚至还被激起了好奇心:“这样啊……那四叔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换衣服!”
说完我抄起餐桌上的手机,飞奔下了楼。
衣帽间里已经被热心贴心的大伯母给换上了最新款的春装,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无可挑剔。
想到是要去见郑意浓……
哪怕四月初的天气还很凉,我也毫不犹豫的挑了一条长及脚踝的墨绿色金丝绒吊带长裙换上,为了保暖特地在里头穿一件黑色羊绒衫作为打底。
临出门的时候路过玄关的镜子,我被镜子里自己那张扬的姿态给惊到了,又赶紧跑回去拿了件黑色羊绒大衣裹上,这才捏着手机挎上包包,假装低调的出了门。
四叔的车就停在电梯口,我都没用找就看见了,径直朝那边走去,短短的十来步的距离,我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的风暴。
核心问题只有一个,我该坐哪里,后座还是副驾驶?
纠结到车跟前我突然发现,副驾驶上已经坐着人了!
我脚步一顿,心头的疑云简直一层接一层,台风都吹不散的那种!
四叔他……
他究竟什么意思?
我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四叔?”
然而他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上来,开车。”
然后他就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我:“……”
好委屈。
我为了配这一身战袍,我特地穿了一双都没怎么上过脚的高跟靴啊!
这让我怎么开车?
我愣了半晌没动弹,四叔终于睁开了他那双高贵的眼眸,眼含笑意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笑话我似的说:“穿这么隆重,你是打算去相亲?”
我白了他一眼,十分隐晦的没让他发现。
四叔轻笑一声推开车门,迈着长腿下了车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
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轻轻一揽便将我推上了副驾驶,而他自己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去。
我刚刚坐好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只听见油门“轰”的一声,车子便窜了出去。
手忙脚乱之中,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不太可能的问题——这车刚才都没熄火,也就是说,四叔他之前原本是坐在驾驶座上的?!
他他他……他究竟什么意思啊?!
我有点儿慌,坐在车上的时候一颗心七上八下跳的飞快,连车子到底开到了哪儿,我也不曾注意。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
我抬眸打量车窗外的景致,这里更像是一处别墅,绿植掩映中一栋白墙灰瓦的宅子,安静的像个乖巧的闺秀。
“这是,什么地方?”我没敢立刻下车,双手紧紧的攥着安全带,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