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迪克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围观众人，见大家都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关心着李察·基顿的一举一动，他就忍不住暗骂围观的人无聊庸俗，影响他的工作效率。

这个时候的莫比·迪克，倒是没想起，刚刚他之所以能够打李察·基顿一个措手不及，全是仰仗这帮被他骂无聊庸俗的围观群众了。

沉吟片刻，莫比·迪克终于还是咬牙摆了摆手，说道：“李察·基顿先生，请你催促一下你的代表律师，让他快一点，不要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

李察·基顿连忙喊道：“戴夫，戴夫！快，问一下洛克非勒律师到哪里了，还要多长时间！戴夫！戴夫？你他妈死去哪里了？”

戴夫，自然就是李察·基顿的助理了。他眼下正忙着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当然没有时间理会李察·基顿这个“前”雇主的命令。

李察·基顿见戴夫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心中更怒，转过身来，揪住正在低声打电话的戴夫的肩膀，喝道：“戴夫！你他妈的在干什么？竟然敢不理会我的命令？你在跟谁打电话？在工作时间，你竟然敢无视我的命令，自顾自地打电话，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啊？！”

李察·基顿将心中全部怒火，通通倾泻到了戴夫的身上，这自然是他欺软怕硬的结果。在他看来，戴夫这个仰他鼻息才能体面活着的小助理，是眼下这个比赛现场，唯一一个，他还能轻松地搓圆按扁的小角色。

只是李察·基顿，错了。

对于唐青山的判断，李察·基顿错了；

对于莫比·迪克的判断，李察·基顿也错了；

现在对于戴夫的判断，李察·基顿，又错了。

面对李察·基顿的质问和喝骂，戴夫依旧不闻不问，只是不耐烦地耸动着肩膀，扭动着上身，要将他的手拨开，然后继续专注又低眉顺眼地讲着电话。

李察·基顿本来就怒不可遏，这一下，更是被戴夫的表现彻底推进了歇斯底里的深渊之中。

“戴——夫！我——他——妈——的——在——跟——你——说——话！”

李察·基顿一边声嘶力竭地嘶吼，一边重重地用拳头敲打着戴夫的后背。

戴夫一开始还在咬牙忍耐着李察·基顿的施暴，但随着李察·基顿打来的拳头越来越密集，吃痛之下，再也无法在这种施暴的影响中保证通话顺畅的戴夫，终于忍耐不住，在沉默之中，彻底爆发。

“李察·基顿，你给老子，滚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