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起挤了进去,沈楼关好门,转回头就见孙啸和澈姿势端正地跪在床前地毯上。
看不出啊。他眼神复杂地盯着二人,你俩还有抖向?
屁!澈悄悄撇过头,看了他一眼,你看看阿卷现在的表情再说话吧!
他什么表情?不是挺正沈楼说着,抬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王瓘,结果差点儿没咬着舌头。
唰ashash
迅速双膝跪地,紧接着又是一个漂亮的滑行,他紧挨着另外二人,老实巴巴地跪在了床前。
不是他怂,但.王瓘现在的眼神真的很像恶魔诶!而且是时刻准备着杀人的那种!
孙啸、澈:
看错你了。澈小声道,我还以为你挺有骨气的呢。
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骨气。沈楼也用很小的声音回他,再说你跪得这么标准,有什么资格说我?
澈下意识张嘴想反驳,但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便咂咂嘴,扎下了头。
他们说的话王瓘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多可怕。他只觉得脑袋里面疼的厉害,昏昏沉沉的。而且还有点儿犯恶心,心跳也有些快,不断出汗。
之前刚换上没多久的干净睡衣已经变得潮乎乎,所以他才会脱掉,裸着上半身躺着。
地上三人小声说了会儿话,沈楼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看床上,见王瓘安静躺着也不说话,他顿了顿,轻声问: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不应该啊?孙啸摇头,王瓘又不是那种人,再说他都让咱们进来
等等!忽然,沈楼抬手打断他说话,站起来贴近床边。
王瓘?
站起来,总算是看清了床上人的模样。见王瓘紧锁着眉头,唇色发淡,黑色的发湿濡成一缕缕粘在额前脸旁,沈楼一惊,连忙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两张纸巾帮他擦汗。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听他这么说,剩下两人也赶紧站起身过来。
看王瓘脸色有些潮红,孙啸伸手摸了摸他脑门:啧,这不是发烧了嘛!
啊?沈楼一愣,也抬手摸了摸,还真是。阿澈,赶紧去找找体温计。
哦、哦!
自己的东西放哪儿自己才最熟悉,为了不耽误时间,澈直接开门跑出去回了房间,没过几分钟又气喘吁吁地飞奔回来。
给!
匆匆给王瓘测了体温,看着上面显示着38.5的数字,三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烧了?
孙啸叹了口气:我去找药。
王瓘躺在床上,任由他们摆弄。沈楼用毛巾给他把头发擦了擦,嘟囔道:你说你怎么说发烧就发烧啊?
王瓘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嘶哑:我怎么知道回来以后就这样儿了。
那你不知道叫我们。沈楼用力揉搓他两下儿,烧傻了你算了!
王瓘我以为睡一觉就没事儿了。我八岁以后就没发过烧了,怎么可能记得发烧是什么感觉
王瓘本来就白,一生病,脸色就更加白色可怕。再加上漆黑的发和暗红的眼,猛地一看,着实能吓人一跳。
沈楼端量他片刻,有些走神。
澈推他一把,无奈道:想什么你,我来吧?
不用。沈楼回过神,问王瓘,想喝水么?你嘴唇都裂了。
王瓘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不渴。
那阿澈你去楼下找点儿水果吧。
病人最大,几个人什么都依他,水不愿意喝,澈就赶紧跑去楼下找多汁的水果。嫌药苦,孙啸就赶紧找糖出来,拆开拿在手里等着喂给他。
而乔森和伊凡听到消息也过来了,伊凡虽然嘴上还要调侃几句,但看眼神也能看出,确实是在担心王瓘。
而王瓘平日里很少生病,病了也不会去医院,小病靠睡,厉害了顶多自己随便找点儿药吃。所以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病号待遇。
看一群人都围着自己团团转,虽然感觉挺舒服的,但心里多少还有点儿过意不去。吃完一小块儿冰凉凉的西瓜,他擦擦嘴,道:我好多了,你们都回去吧。
几人当然不肯答应。
想到沈楼他们过来敲门肯定是有原因的,而王瓘现在脑子清醒了不少,那个原因是什么,他或多或少也都猜到了。于是想了想,他对乔森和伊凡道:你们去看看赵老师到哪儿了?顺便问问晚饭能不能帮我加个粥。
两人也没多想,痛快答应了,就赶紧回去穿衣服走人。
屋里迎来了短暂的安静,片刻之后,王瓘道:说吧,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儿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