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上,几个人见了赵也,又被对方拉着好一通问。伊凡睡眼惺忪地走进教室时就见赵也正捧着澈的脑袋眼含热泪地说着些什么,
哟他一怔,快步走过去拍了沈楼后背一下,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沈楼转过身,冲他笑道:我给你发信息了,你是不是没看见?
啊。伊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终端机这么个东西,忙摸了摸口袋,掏出一看,上面有条两小时前沈楼发来的早饭邀请。
该死,那时候我还在睡觉。伊凡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天天被胡四桥那混蛋拽出去鬼混,我早晚要猝死。
你不会拒绝啊?孙啸恨铁不成钢,放学就回去躺着,窗帘一拉门一锁,谁叫也甭搭理!
伊凡无奈一笑:我也是有利可图算了,先不提那糟心家伙了,那边情况怎么样啊?这几天发消息你们几个没良心的都没怎么理我。
一忙就忘了。沈楼抱歉地笑笑,他们几个都算稳定了,在医院也有人照顾,不用担心。
那边赵也还在不断叨叨,澈只觉得脖子被他拉长了两倍,再不反抗怕是要变成长颈鹿。于是他瞥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时钟,大声嗷嗷:老师、老师!你看看表,马上就该上课了!
上什么课啊一会儿赵也说着说着猛地一颤,惊觉自己差点儿说秃噜了嘴,赶忙打住,反正人还没来几个,老师我关心关心你怎么啦?
可是你也不能过度关心啊。澈好不容易挣脱开了,揉揉发酸的脸颊,喏,又来好几个。
赵也一转头,就见六七个自己班的学生从后门窗口闪过。他咳嗽两声,板起了脸,拍拍讲桌道:行了行了,都别围着我了,不就几天没见,至于想成这样么!
沈楼他们:
几个围观了全程的学生:
好一个厚颜无耻打倒一耙的学院教师!
预备铃响过,学生们陆陆续续来齐。几个平时和沈楼他们关系不错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上周去干嘛了,也都寻问了两句表示关心。
待正式上课的铃声响起,赵也却不急着开始,反而还坐到了讲台前的椅子上喝起了水。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教室里鸦雀无声,谁都不知道他们这位不着调的班主任又想做什么奇怪事。
然而,没等到班主任行动,却忽然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
先开门的是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着装统一,鼻梁子上都架着副明晃晃的墨镜,手上还提着个银色的小箱子。
而跟在后面进来的,他们也都认识,一个是面带笑容文质彬彬的邓秘书。另一个.则不用说了,正是中央学院主院校的院长ashash莫里。
到我们班啦?赵也放下杯子,慢慢悠悠站起来,重新站到了讲台上。
同学们都安静一下啊。
他刚一说话,台下的同学们立刻心里一囧:我们一直很安静啊!不要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摆班主任的架子好不好?
请吧?赵也十分礼貌地冲莫里弯弯腰,侧身让出了一半位置。
莫里踱步上前,双手往台面上一撑,即使只是盯着下面不说话,也有中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学生们不禁个个心里打颤,掌心出汗。一时之间,没几个人敢正面去和莫里的目光相迎。
沈楼他们就是一部分例外。
对于莫里的突然到来,沈楼倒是没有太多讶异,但他对接下来对方要说的话充满了好奇,不知为何甚至还有一丝激动。
莫里又将教室内的这段沉默延续了个七八分钟,这才清清嗓子缓缓开口。
今天过来教室,是有事情要向各位同学通知。
他一双鹰眼在众人头顶上扫来扫去,落在沈楼脸上时不着痕迹地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又无声移开。
有理有序地停顿了两分钟,莫里才接着往下道:中央学院从建立开始,一直有着集体修行的传统,相信大家也都清楚吧?
一众学生纷纷点头称是,只有沈楼他们几个一脸跟不上话题的疑惑模样。
王瓘凑近些悄声给他解释:学院每年这个时间左右都会组织二、三年纪的学生到外面进行一次集体活动,美其名曰是为了提高学生之间合作能力,加强个人的综合实力。其实照我看,就是去春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