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楼不看他了,借着喝茶的样子,遮挡起他嘴角处上扬的越来越厉害的弧度。旁边的樊管家看着自家少爷这幅不可自控的模样,半响也笑着摇了摇头。
楼哥楼哥!回去路上,澈兴奋地简直快要变形,整个人都恨不得缠在沈楼身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告诉我告诉我!
下来,沉死了!沈楼掰开他紧紧抱着自己脖子的双臂,死了就没人告诉你了,这位好汉还请你饶我一命!
准了!澈笑嘻嘻地从他身上跳下,几人回到刚刚那棵树前,不约而同抬起了头。
沈楼像刚才那样用手从下向上包住彩斓,轻声说: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想的对不对,不过你们可以试试,说不定有谁就成功了。
闻言,三人又以为他为中心凑的更近了些。
不知你们之前有没有注意到,林探摘果子时那个动作。沈楼一边回想一边和他们道,他似乎是这样,用掌中心托住彩斓的底部,然后
能感光再一次如流水般覆盖住彩斓,这回大家离得近,更看清了沈楼是如何运作能感的:他竟然将能感分成了一道道细小而密集的线,这些细线顺着果实周身向上聚拢,最后停留在了连接着的树枝上,就像一个网兜似的,将枝叉和果实兜在了里面。
而后,沈楼撤回了能感:我刚刚就是这么做的,利用网兜下坠的力量将树枝带断。虽然我觉得应该跟林探哥的方法还有很大区别,但那个手势。他说着做了个向上托举的动作,我模仿的似乎是没错。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发挥都是你自己做到的吗?伊凡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刚才沈楼使用的能感要比这次浅淡不少,再加上那时候他们观看的距离不如现在这么近,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沈楼竟然默默用能感做了个小网出来!
方法不同。沈楼攥了攥拳头,低头一笑,但是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些技巧了。
原来如此。伊凡叹了口气,又像是为沈楼高兴又像是为他不甘般地道,我还以为你把那神秘兮兮的林少爷给猜透了呢。
沈楼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透明。
忽然,王瓘说了一句。
伊凡和澈扭头看他:啥?
沈楼替他解释:王瓘的意思是说,正因为林探的能感是无色透明的,所以就算他用了什么技巧手段,咱们也不知道。当然,就更不可能学会了。
对啊!澈猛地一跺脚,有些激动地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之前真是被他给唬住了,总觉得他是单单只靠着简单操纵能感将那果子给摘下来的。完全没想到即使他用了方法咱们也看不见这一茬儿!
不过现在也没功夫细想这个了。沈楼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用了一小时十七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哼哼!因为沈楼那微小的成功,澈之前那点儿沮丧早就烟消云散,他双手叉腰,扬着下巴哼了两声,放心吧,就算是真能知道林探哥用了什么方法,我也不会去照搬的!我一定能相处独属于自己的、最棒的方法!
伊凡举起手,表情认真:赞同!
沈楼笑了:那我们,继续?
继续!
四人围绕着一棵大树,继续苦苦钻研起来。而林探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转移半刻,一直都在默默望着他们。
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他们能撒个娇,我就破例透露些什么出来呢。他摘下耳朵上戴着的黑色圆片,随手往桌上一丢,没想到啊,一个比一个有骨气。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行为。樊管家往杯子里倒着水,他们说了什么?把少爷你高兴成这样儿。
我看起来很高兴么?林探从袖口里掏出一小包瓜子,边拆边道,而且你不是说偷听不好嘛,那就不要来问我听到的内容啊。
你这小子樊管家无奈,好好好,少爷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刚才是老头子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林探笑看他一眼,递了一把瓜子过去:也没什么,就是听到了些感觉很可爱的话而已。来,吃点儿瓜子提提神。
瓜子提神
樊管家一头黑线,半响还是默默伸手接了过去。
林探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那边的四人,他一手拿着扇子在腿上打节拍,一手捏着瓜子,嘴角边带着明显的笑意,看起来悠闲而自在。
看来这次同意将果园作为修行地提供出来,是我最近做的最明智的一个选择啊。
片刻之后,他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