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里看他们几个神色都有些疲惫，便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赶紧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对对对，你们赶紧走。赵也也跟着轰人，明天还要上课的，不许找借口迟到啊！

什么都能忘，就是这个忘不了。王瓘轻瞟他一眼，我们撤吧？好困。

走了走了。沈楼听王瓘说困，自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回家睡觉！

一群人嘟嘟囔囔地离开了办公室，门一开一关，室内恢复了安静。

您到底在想什么呢？沈楼他们刚走，赵也立刻没了懒散的模样，他从沙发上站起，慢慢走到窗边。

外面有几个正在移动的黑影，赵也盯着他们，低声道：脸上有个燕子纹身的，整个中央大陆我好像只听说过一个人。

彼此彼此。莫里背对着赵也，我也只知道那一位。

搞不好他真是个疯子，再加上他所在的那个组织黑影越走越远，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赵也深吸一口气，您真的要这群孩子来接手那个任务？

他们是孩子，但也是我们极为重要的工具。莫里突然换了副冷冰冰的语气，工具需要精心打磨，经常使用，才能越来越顺手。一直放在盒子里保存着，到最后只会变为无用的废物。我不需要废物，也不养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娇嫩花朵。

他转过椅子，抬眼看向赵也：你身为老师，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也能懂吧？

被那深邃犀利的眼神盯着，赵也浑身不自在，半响他点点头：我明白。

今天能不能不喝奶了？回到公寓，沈楼脱掉外套飞扑到了床上，小黑围在他脸旁哼唧哼唧地不断叫唤，沈楼趴了会儿，受不住它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只得又从床上爬起：你今天吃了我那么多能感，还没吃饱吗？

嗷！小黑张大嘴，理直气壮地叫了一声。

沈楼快速烧好热水冲了奶粉给小黑，等到奶稍稍变温后他将小黑从床上拎到了桌子上。

吃吧，饭桶。

小黑嘴角带着哈喇子，正准备一头扎进奶里，结果听到沈楼的话，它先是回过头看看他，然后才扭了回去、开饭。

沈楼觉得自己好像被儿子瞪了一眼。

应该不是错觉。沈楼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你这个不孝子！老父亲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辛辛苦苦给你热奶喝，你居然还敢瞪我？

吧唧吧唧。

小黑丝毫不理会他的大呼小叫，继续埋头苦吃。

没有配合，沈楼自己一个人演了会儿觉得无聊，便换好睡衣，关掉大灯钻进了被窝。

你吃完以后记得擦嘴啊！擦嘴布我给你放好了。沈楼朝小黑说了一句，然后拿起终端机打算玩一会儿。

又要有新任务了。他点开和代川的对话框，输入了一行字发送。

那边代川很快回复了过来，只不过内容依旧简短：什么？

居然还没睡啊。沈楼本来只是想先跟代川打个招呼，没想到他这会儿竟然在线，想了想，他直接用语音消息将事情大概内容给代川说了一遍，只不过那个赵燕的容貌外表什么的，沈楼犯懒，就没有和代川形容。

好好干，有问题联系。

过了会儿代川又发过来消息：对了，你们几个在那边给我老实点儿，尤其是孙啸。要是再敢犯错被我知道，结果是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清楚。

啸哥怎么那么倒霉啊。沈楼勾起嘴角，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

知道啦，我们可都是乖宝宝，你放心！我准备睡了，你们也早点儿休息，记得让夏夏喝牛奶。

他发完以后又发了个小猫说晚安的图片，等代川回了一个同样的图片后，沈楼才关掉对话框，然后定了个闹钟。

儿子吃饱没？桌子上小黑正在印有小桃心图案的毛巾上蹭来蹭去，这是它的擦嘴布，孙啸送的。

听到沈楼叫自己，小黑嗷了一声，张开翅膀扇了扇。沈楼看它矫情得不肯自己过来，只得又无奈地钻出被窝，将小黑带回了床上。

小东西吃饱就犯困，沈楼看它眼睛快速眯起，头也开始一下一下地点着，笑了笑将它放到枕头旁：快睡吧。

台灯关掉后，室内只剩下了父子俩平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