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慕渊伸出手,想去拍一下叶樱,可是忽然心里没了底气,他捏了捏拳头,缓缓将手收回,半晌后,他缓缓起身,离了房间。
叶樱听到扣上门的声音,心里忽然有些堵得慌,鼻间有些酸涩,她翻过身来,手指覆上祁慕渊刚刚躺过的地方,还留有余温,只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叶樱有些失落,她将手缓缓收回,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双腿蜷缩着,膝盖又开始隐隐的疼了,再加上小腹上的不适,叶樱几乎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起身,叶樱就被下人告知祁慕渊一早就去了江都,连句话都没有留给她。
叶樱昨夜本就心气不顺,眼下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更是不平,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心酸。
自古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叶樱虽不认同这样的说法,可是嫁给祁慕渊以后,她的心态渐渐变了,开始万事以祁慕渊为重了,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叶樱万事不过问,只是觉得不应该去为他添乱,可是不说不代表一切都没有发生,日积月累矛盾会越积越多,最后爆发时,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祁慕渊离开的三日后,叶樱躲过众人耳目,来到那间屋子前,现在是白日,院子里虽然有些空荡,可是不似前几日夜里的阴寒,她也壮了胆直接上前拿东西撬开了锁,锁坠地的一瞬,门呼啦一下就开了,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叶樱紧紧捂住嘴巴,将地上的锁捡起放进袖中,缓缓走了进去。
祁慕渊其实并没有去江都,而是在江南城南客栈住下,叶樱对他有了防备,这令祁慕渊有些慌神,他不知道该如何隐瞒叶樱,也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既然前后都是死路,那么他只能选择暂时逃避,也许时间一长,他会慢慢想通吧。
“祁慕渊。”一声叩门声传来,祁慕渊还未起身,来人就推门而入,看清来人面孔,祁慕渊忙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政……”
政王的脸色一变,祁慕渊忙改了口,“黄公子。”
“莫非黄公子是有眉目了?”
政王微微一抿唇,看向祁慕渊的目光里带了打探,“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政王摇摇头,一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黄公子的眼睛,既如此,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我既然能给她无上的荣耀,自然也可以让她一落千丈。”
祁慕渊嘴角微翘,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静静等着政王开口。
“你几时回京?”
“公子,我并不想回京。”
“哦?”政王口气中并没有不悦,祁慕渊接着说道:“樱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生性洒脱,朝堂之事也不是她可以决定的,所以我恳求政王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