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女人微笑着,淡淡唤了他一句。
听到此,天易的手猛然停住了。
“你怎么敢,这样称呼孤?”天易背过身去,咬牙质问道。
“王兄,我爱你,一如从前一般的爱。不是兄妹之间的爱,而是恋人之间的爱。这点,我从头到尾都未曾变过。”
“那你为何还要揭孤的伤疤。大臣们逼孤,孤的老师撞死在孤面前。母后也要逼孤,一夜自缢。好,孤便放弃了。三十年了,孤何曾逾越,孤只要你守在这座栖梧宫,守着孤妃子的名分。你说,孤贪吗?”
“王兄,就让我自私一次好吗。这座栖梧宫,困住了我,亦困住了你。这世上,并非只有情爱,能够抵挡这世上的折磨。我爱你依旧,只是,这份爱,已经抵不过这栖悟宫无尽的黑暗。”
“孤怎么忘了,你是最怕黑的。不要怕,孤现在就去掌灯,马上就好。”说罢,天易急匆匆去案上寻那火烛。好不容易寻了一支,却因为火石潮湿,打了好久,都没能让那火烛亮起来。
“够了,王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火石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在这座冷清的宫殿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
“那你说的是什么,是要孤放了你吗?孤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孤要你守着这座宫殿,守着孤。哪怕你我都死了,孤也要你和孤葬在一起。孤定要你守着孤,生生世世!”
沉默,是女人最后的回应。
梦阳王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女人依旧端坐在那里,没有再说一句话。
“算孤求你了,好吗?”
梦阳王没有等到里面那人的回答。
大门被重重关上,那触感,一如来时一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