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真是好霸气,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输,普天之下也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恩怨纷争,到这个时候终得相见,仇人见面应该分外眼红,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在这里露出恼怒的样子,相反他们脸上都挂着笑容。
只是皮笑肉不笑罢了。
还是不要叫我王叔了,听着恶心该怎么叫怎么叫,反正现在我们是阶下之囚,怎样处置也就随便下的便吧。镇南侯冷冷的说着,眉眼中带着不屑,眼睛往那边一篇不再去看眼前这个人。
他说着带着讽刺对面的人也没有在这里相让,点了点头,然后自然而然坐下,翘着二郎腿的时候,对面的人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以王叔现在的罪名,绝对是死路一条,既然是接小球,那就做一个接下球该有的样子吧。
毓铸说这眼神中忽然冰冷,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眼前无花大绑的镇南侯,然后声音悠悠带着几分警告,今日让镇南侯和你的儿子相见,不过是全了最后的名声,你应该知道你的时日不多了,看到你儿子的时间也不多了,虽然你们完全可以在这里重新聚首一起下地狱,可是陛下有命令你的儿子,要让他生不如死。
最是无情帝王家,有的时候不用深想便已清楚,只是在此时这个人用着这种温和的语气说出这份残忍的话的时候,镇南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而这句话却成功的让他愤怒,你们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在这里做出这样的决定?!
凭什么这句话真是问的好笑,难不成镇南侯忘记了,我的父亲是堂堂的皇帝陛下吗?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那边毓铸也不在这里,忍无可忍,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冷意,还有她脸上带着浓浓的恼怒,就这么直接地看着眼前的镇南侯。
而他是犀利的话语,让镇南侯张着嘴,下一刻就在那里动了动,然后慢慢的就这么沉寂了下来,此次他忽然发现,在面对这样的直接的时候,他竟然无话可说。
看见他这无话可说,毓铸冷笑着道,没多说什么,然后慢慢的坐了下去,他的眼睛看着此时不远处那牢狱当中眼神带着得镇南侯小殿下,忽然勾起了唇角笑容讽刺,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年如此的信誓旦旦说,自己绝对不会犯低级错误,可终究来还是败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你闭嘴!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镇南侯忽然慌乱,他看着对面坐着的幽然的年轻人,语气中带上了浓浓的警告,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好听不到哪里去。
可今天毓铸过来绝对的是让他感同身受,让他尝一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他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于是再听到镇南侯这慌乱的话语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是更加的冰冷,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那边慢慢抬起来的那一双略带着几分之内的眼睛,然后悠悠的带着几分残忍的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你的这个儿子就是你最大的败笔,你明明知道你就不应该生下他,当年在怀有他的时候,不是有人在这里给你占卜过吗?说这个孩子是你的扫把星是你的祸星,让你早早的把它解决掉,可是你偏不听不知不听,偏偏在这里溺爱无比,明明知道能够改掉他身上的毛病,可你全部偏不在这里改,偏偏要纵容着让他就像是一颗长了毒的小树苗一样,越发的肆意放大,到如今他害得你家破人亡,害得你梦想破裂,你对他就没有什么想法吗?你心中有没有想过要把他掐死或者说找个东西把你自己整死?
唇角微微一勾,笑容更加讽刺,似乎是在鄙视着眼前的这个人,毓铸的眼睛微微一斜,眼光微微有些明亮,还记得当年你跟父亲说过的话吗?你当时说这偌大的国家不应该交给心慈手软的人,可你何尝又不是如此呢,难不成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不是没有意识到吧,听说你有一阶段是非常的煎熬,甚至都在那里纠结不已,要我来猜一猜你曾经纠结的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