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陶醉着,却不知夜王大人是何时醒来了。
他那俊朗的眼眸微微眯起,似是一条利剑,锐利到可以将深夜划破,祭出黎明的破晓。
“女人,你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她有名有姓,偏偏要如此称呼她吗?
韩晓溪反射性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痴线到流口水,她怒而反驳道。
“我没有!”
韩晓溪一脸像是被发现做坏事的模样,可她左思右想,自己原本是要刺探夜王大人脑海中的想法,可因为馋了他的脸,半晌又没下得去手。
所以自己根本就是没有作什么坏事。
她立刻转换了神态,自信又游刃有余的将手搭上了玄墨的肩头,错把这个躺着的男人当成了病猫。
“夜王大人,你睡着的时候真好看。”
她这是故意转换了话题,生怕玄墨警惕的发现自己的意图。
“哦?那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好看?”
玄墨迅速找到了韩晓溪话语里的漏洞,那眼眸与话语更是紧追不舍,紧紧盯着她的眼眸。
“不止是睡着的时候……嘿嘿嘿……”
就这?
还想要蒙混过关?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玄墨一个翻身便将跪坐在床榻边缘的韩晓溪,压在了身下,那结结实实的身体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她囚禁在其中。
她明明知道自己是死定了,可还莫名想要垂死挣扎一番,这样说不定死相可以好看一点。
“夜王大人……您身体要多注意一下,不要总是这么过度的劳累。”
韩晓溪说的劳累,可不是普通的劳累,这一语双关的意思,可是让玄墨很是“懂得”。
“过度的劳累是什么劳累?呵,我若是这么容易劳累,又怎么可能工作千百年来,每日不停歇也根本不休息。”
玄墨嘴角上扬,挂着一抹冷然的笑意,傲然之气尽显。
若不是夜王大人正趴在她身上,那她一定能腾出手来,为夜王大人鼓掌叫好,拼命的欢呼。
可现在……
她连勉强的笑意都笑不出来。
“夜王大人,您是怎么练出来,这么好的体力?”
韩晓溪夜夜生欢,这后面的腰痛可是要让她的骨头都散架了,怎么夜王大人还虎虎生风的,这两人的状态也太截然不同了吧!
“没有怎么特殊的练习,不过你听说过那句话吗?采阴补阳?”
玄墨这话说的,怎么有些奇奇怪怪的。
采阴补阳?
这不应该是采阳补阴吗……
那都是狐狸精才用的招数,从夜王大人的嘴里说出来,她还真的能信上几分。
她现在更多的应该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那什么,夜王大人不如你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处理那么多的繁琐事情呢。”
韩晓溪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只求夜王大人放过自己。
可玄墨根本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一手摁住韩晓溪挣扎的小臂,另一手紧紧扣住她的下颚,粗鲁的行使着他作为韩晓溪丈夫的权利。
“唔。”
这一夜,就只剩下了一个字。
果然……
第二天韩晓溪根本没有精神气起来,玄墨在她耳边唤了许久,韩晓溪也才睁开了一个眯缝眼。
“溪儿,溪儿,该起床了。”
玄墨那温柔的声音侵扰过来,韩晓溪心里也觉得很不畅快,这男人怎么这么吵,她还想多睡一会儿。
“啊?”
微微睁开眼睛,随即又用锦被将自己的头蒙住,然后嘟囔着骂骂咧咧,随后又没有了声音……
这小女人这嗜睡的能力,简直是天下无双。
堪比薛一一。不愧是主仆两人。
玄墨叹了口气,然后将她的小脑袋瓜从被窝里挖出来,又仔仔细细的唤着她,反复的唤着。
千八百遍之后,韩晓溪终于醒来了。
“怎么了?啊?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非要我起来?”
韩晓溪那语气里多了几分的抱怨,可夜王大人就在这睡梦之间,已然将衣衫都穿好,只留下了淡淡的一句话。
“你再不起来,再不穿衣服,我可就不带你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