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的房间不是……怎么给她住啦?!
结你锤子的婚。
韩晓溪浑身上下,像是起了雾一样,散发着疯狂的织雾气息,恨不得将整个空间都爆炸掀翻。
“是呢,空着也是空了,不过是有些人总爱给我戴些五颜六色的帽子而已。”
玄墨接过了这话茬,用那极为阴阳怪气的语气,讽刺着韩晓溪。
“五颜六色的帽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号称是夜王大人的,没等旧爱走了几天,就有了这柔弱的新欢。”
韩晓溪越看那绿茶就越不爽,越是她装柔弱,装嗲她就越不爽。
“彼此彼此,韩司判。不过还是比不了你,睡完二太子,还睡大太子,可真的是好体力呢。”
玄墨还特意将桌面上的腰子,夹在了韩晓溪的碗里。
好嘛。这一顿饭,吃的感觉像在刀枪剑影里一样。
韩晓溪什么时候受过这份侮辱,她当即拿起那一碗腰子都叩在了玄墨的碗里。
“是吗?夜王大人才应该好好补补吧,这么多够吗?也不知道夜王大人是怎么回事,夜夜撩拨就是不要,怕不是真的不行吧!”
韩晓溪这是直接戳中了夜王大人的痛楚。
他那是不行吗?他那不还是为了韩晓溪才苦苦忍耐?!
更何况是当着大太子和那女子的面,直截了当的面不改色说出这些话。
再加上韩晓溪是前任的夜王妃候选人,说出这话来更有真实度与可信性。
大太子和那女子都捂着嘴笑个不停,尽管这样都还插不上两人吵架的空隙。
“韩晓溪你说谁不行,你莫非就是贪图这个,才与二太子和大太子几番生欢?”
玄墨平日里总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谈到这个话题,他是再也坐不住了。
要不是大太子在场,他一定好好调教一下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山胖水长。
韩晓溪很想直接告诉玄墨,自己并没有跟大太子在一起,可想到二太子还掌控着薛一一等人的性命,她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她想直接告诉玄墨。
她想说,她不想误会,她不想死在这片黑暗的土地里。
更不想留下来。
可是她……不能说。
“对,我是和大太子在一起了。那又如何,你就可以……这样与其他女人欢爱吗?夜夜不碰我,反倒是有很多心情碰别人?夜王大人,你何苦如此!”
韩晓溪索性直接破罐破摔,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从魔界逃离了。
没有玄墨的帮助,她无法被救出去。
只能牺牲自己,换薛一一等人的平安,那数百名灵卫的安全,比自己的清白、后半生,可是重要的多。
“我玄墨做什么事情,还需你来教吗?”
玄墨说着便生气了,带着身侧的女子拥抱着离去。
只剩下韩晓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细碎的摔落在那刚刚烹煮好的腰子上。
她一掌将那腰子拍成了肉末,细碎的织雾如利刃般有着强大的切割能力,将桌子也瞬间切碎成了上千百块的小积木。
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那里,甚至连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都不记得了。
她躺在那绣榻上,就静静的望着天花板,一看便是一整日。
不吃也不喝。
玄墨这几日都是在忙着与眼线沟通消息,因为之前钟一铭的叛变,不少的眼线都不能贸然启动。
所以多少还是有些麻烦。
他坐在房间里,陆乔正送来一些文件,让他处理。
顺道带来了一些小道消息,在一旁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你别犹犹豫豫的了,说就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玄墨眼皮都没抬,焦头烂额的处理事务已经好几日,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更别提睡新欢的事情。
“韩司判在大太子府里,不吃不喝,绝食已两日了。您别生气,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现在街上的百姓都议论呢。”
陆乔心思着,这韩司判情伤绝食,可不就是为了夜王大人。
恐怕是那日受了刺激了吧。
看见夜王大人身侧的那位佳人……
“她吃不吃,与我何干?”
玄墨依旧是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仿佛像陆乔从未说过一样,疯狂的处理着手上的公文。
隔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将手上写废的纸张团成了一团,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然后抬起头来,怒气冲冲的吩咐陆乔。
“该死!去给我打听,我要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