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事情远不止这一点点而已。
金笛的强大可比她想象中还要更恐怖。
韩晓溪在没有使用灵力的情况下,就可以察觉到金笛的灵力比周围的魔气还要强烈许多。
她与天帝究竟做了什么交易,竟然可以让金笛的灵力提升这么多。
“你倒也不算傻,”金笛将手上的花瓣随手扬起,已然破碎成了花瓣渣滓,她毫无顾忌的拍了拍手,然后露出更为阴狠的笑容,与刚刚温和的她判若两人,“你根本别想走出魔界。”
金笛果然是在意玄墨的。
韩晓溪作为女人的直觉可一点都没有错。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走上前去,用指尖轻轻抚触着金笛的金缕衣。
“你当真以为自己所谋划的就是完全之策吗?你当真以为你与天帝,就可以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掌心之中吗?”
韩晓溪这几句反问,瞬间就动摇了金笛的心。
她也不是不知道,韩晓溪是地府的首席司判,而夜王大人是千百年来最强的夜王大人。
她……
在这样的两人面前,又能有多少的胜算。
“到底能不能,我们不如试试看。”
金笛嘴角挂着难以寻味的笑意,眸光里藏着阴狠的刀子,似乎随时都要将身前的韩晓溪撕烂一样。
她妒忌眼前的这个女人,妒忌得像是要发疯了。
凭什么自己就必须要被别人玩弄,而这个女人却可以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
还能稳稳的获得夜王大人独身一人的宠爱。
她妒忌。
妒忌的要死。
明明自己比韩晓溪还要美貌,比韩晓溪还要会撩人,可为什么夜王大人只喜欢她?
想到这里,金笛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强烈的魔气。
韩晓溪这才发觉,金笛身上不仅有着天界的灵力,还融合了魔界的魔气,在不知不觉里,金笛已经将魔气散发到了周围的空气里。
她妒忌得要发疯时,那些魔气就会凝结成无数的触手,上面还有着鲜明的掌纹,冲着韩晓溪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
韩晓溪随手就将别在腰间的银簪抽出,本能性的左挥右砍,细碎的银色流光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混合着织雾更能发出强大的作用。
那些魔气就好似不堪一击一样,被韩晓溪轻轻松松的打散。
“夜王大人可真的是疼你。”
金笛恨得都要把后槽牙咬碎了,她看向韩晓溪手上的那把银簪,飘散出的细碎银浪看起来如梦似幻。
不仅是如此,即使在魔界的黑夜之中,也会散发出如此明媚的光芒,这也是与往常法器不同的。
“此话怎讲?”
说到底,韩晓溪自己都不明白金笛为何如此说。
夜王大人不过是送了个比较强力的法器而已。
她也并不知道这法器究竟是什么来历。
“原来你都不知道这法器什么来历?还是自己去问你亲爱的夜王大人吧。后面,我们就自己试试,看看究竟谁能赢得胜利吧?”
说完,金笛便走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正撞见二太子将重新制作的奏折奉送上去。
她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光顾着盯着眼前的韩晓溪,却被身后的二太子得逞。
她的任务计划全被打乱得稀碎。
这奏折还可以临时制作的吗?
金笛如此想着,却见宣清从衣服下抖露出来了十来本的奏折,都长得是一模一样。
她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什么错误。
她先入为主的以为,二太子奉送上来的奏折,就不过是一份而已。
而实际上,二太子因为魔王大人离开时间较长,还有好多的公务在学习处理,本来就有很多的奏折要呈上……
说到底,还是金笛大意了。
韩晓溪正从金笛的身后略过,然后安抚似的拍了拍金笛的肩膀,笑眯眯的坐回了座位上。
既然大功告成,那他们也可以早些回府上了。
正在这时,大太子拖着那疲惫的身躯,却张狂的站起来,要和此时喝醉了的夜王大人比武。
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魔王也呵斥着大太子。
“你这不是胡闹吗?夜王大人刚刚饮用了那么多的酒,这可是咱们魔界最烈的好酒,你现在提出来比武,赢了就光彩吗?”
魔王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很有正确的三观,没有故意欺负人的意思。
可韩晓溪却总觉得不太对,这两人更像是一唱一和。
难道?他们是计划好的?
“大太子,此行确实是有些不妥。”
韩晓溪替玄墨回答,却见得玄墨把住她的肩膀,撑起自己的身子,就这么醉态的情况下,他还要去比武。
毕竟。
这可是夜王大人的颜面。
也是地府的颜面。
不战而败。
才是最大的侮辱。
“莫不是怕了吧。来自地府的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