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烦我!”
钟一铭正看着手上的公文,头都没有抬,便冲着玄墨吼道。
“怎么最近脾气这么大?”
玄墨一开口,钟一铭差点从椅子上直接掉下去。
无论她是否暗恋玄墨,也不提那些恩爱纠纷,单单是玄墨这样的直属上级关系,就足以将她压到地底下去了。
“夜王大人。”
钟一铭手上还拿着公文,就慌忙的作揖。
许是被吓得分了神,这公文飘然而落,正落在玄墨的脚边。
韩晓溪站在玄墨身后,目光落在钟一铭的脸上,却发现她脸上有一种不太自然的抽动。
心里有些怀疑,可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她没有做声。
“这是什么?”
玄墨将脚下的纸张拿起,肆意的掸了掸尘土,将纸张清理干净。
纸张还是经过法力的特殊加密过,不过这对于韩晓溪这种解密高手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玄墨随手将纸张丢给韩晓溪,让她去仔细研究。
钟一铭抬眼看了一眼韩晓溪,紧紧抿着下唇,似乎有些愤懑不堪,可碍于玄墨在韩晓溪身边,钟一铭可真的不敢胡来。
韩晓溪小心翼翼的将公文塞至自己的口袋,然后拍了拍。
玄墨一向不喜欢绕弯子,便直接吩咐道。
“钟司判,我来打探点消息。”
玄墨说完话,便自顾自的坐在了钟一铭本来的位子上。
双腿自然的交叠,身姿微微后仰,这嚣张的霸气感,不愧是夜王大人。
就好似这座位就是夜王大人的宝座一样。
“夜王大人,您这话说的可有些……这地府间谍组织本来就是您麾下的。”
钟一铭小声的回应着,心里却像是打鼓一般,额前的冷汗纷纷冒出来,犹如水滴一般往下落。
“噢?你还知道是我麾下的,那为什么这些消息不禀报?”
玄墨显然是早就知晓一些事情,故意等了很久才来和钟一铭秋后算账吧。
“夜王大人……这是为了您……”
钟一铭话说到了一半,便被玄墨冷冷的一击吓得不敢出声,顿时跪在地面上不敢抬起身子来。
刚刚玄墨那一击便将她额前的一寸土地削至地下三尺,威力之大足以见得。
“为了我,所以瞒着我,是谁给你的自作主张的权利。你作为首席司判,不听我夜王的号令,私下结党营私,可有此事?”
玄墨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案卷,甩在钟一铭的面前,纷飞的纸张犹如漫天飞舞的白雪。
“回……夜王大人……此事可真的不能怪我。”
钟一铭那一脸的哭丧,似乎是在言说自己有难言之隐。
玄墨转念一想,钟一铭也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好不容易得来的首席司判之位,又怎么能这样随意覆之,一定会好好的珍惜努力工作。
若没有大佬给她撑腰,恐怕也不敢这样做。
“来,你说,到底是谁?”
“夜王大人,求求您看着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就不要逼问我此事了。那份文件已在韩晓溪手里,看了那个您便知晓了。”
钟一铭指着那份文件,连忙作揖请求。
看来,她真的是有些为难,玄墨拉着韩晓溪去了一旁的小房间。
他仰面躺在一旁的长椅上,高高的翘起了修长的双腿,就在等着韩晓溪解开那密码。
韩晓溪双手撑着桌面,将织雾汇聚在指尖,然后利用出色的感知力进行细微的解码,这是一个犹如开锁一般的精巧技术活。
她必须要全神贯注。
还好是有多年的单身时间,为了消磨时间,她找了不少的解密难题来尝试,这加密封印是古老而复杂的,她多少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纸面上的纹路与韩晓溪的织雾做出了回应,呈现在半空中,有着橙光色的亮眼法阵,复杂的纹路符号似是敦煌的密码,交错叠加的文字代表着一层层的封印,难以解开。
韩晓溪紧张的汇聚心神,做着解码的工作。
不知过了第几个时辰,韩晓溪才解开了手上的纸张封印。
看过了那纸张,她也是惊的下巴都合不起来,连忙拉着一旁的玄墨仔细查看。
“你看这印记。”
“不会有假,就是地藏王那老头的。”
玄墨笃定的看着那精致蜡印,这是寻常人无法仿造的纹理,因此也是地藏王的身份象征。
修长的指尖轻轻的触碰着,确认无误,确实是地藏王的身份印记。
“所以,这是地藏王与魔界的往来信件,需要谍报组织进行运送?可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夜王大人呢?”
韩晓溪有些困惑的看着,然后将纸张翻过来。
上面呈现了更令人诧异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