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不!可!以!
“不必担忧,计划很快就可以完成。相信我。”
任玄墨如此说着,韩晓溪心里破裂的伤痕却没有丝毫愈合的痕迹,许是胸口的黑玫瑰封印作祟。
自从上次暴走过之后,她的情绪就变得越发难以平复,像是有无数的愤怒堆积在胸口,只等着一刹那喷薄而出,汹涌澎湃的黑暗之力时刻都在叫嚣着。
她需要玄墨。需要他守着自己。
可他现在只能挨在别人的身边。
韩晓溪一把推开玄墨,用的力气有些大,竟然推了他一个趔趄。
没有管玄墨,她直接将外衣穿好,然后离开了地府大殿。
只剩下玄墨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宝座旁,看着韩晓溪离开的身影,心里藏着许多的苦楚。
他也想要任性,随着她的想法来。
可他是王,有着全地府的职责,由不得这样出尔反尔。
计划自开始,便无法结束了……
按照婚事的规矩,玄墨要与媗儿同去天庭,参加天界的宴事。
韩晓溪本想着能躲就躲,只等着法器生效,为自己传回有用的信息,或者她来设计捉到尾巴,也都是可以的。
她本是胸有成竹,可现在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越发觉得没把握……
怎么自己把自己逼入绝境了呢?!
她在行宫里正苦恼着,也没想着去烦火菁,因为火菁正跟卜钰恩恩爱爱,她想着自己喝点闷酒算了。
她从酒窖里扛了三大坛桂花酿,把玄墨珍藏的好酒,舍不得喝的,统统都拿了出来。
刚咚咚咚咚的灌下去一罐,便摇摇晃晃的看得眼前出现了个人影。
她用手摇了摇,哎,这个人影怎么一个变三个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
是玄墨的声音?
韩晓溪看不清,可是感觉得到,那熟悉的大掌正环着自己的腰。
“你管我!管你的媗儿去啊,媗儿才是你的女人,是你要娶的女人!”
韩晓溪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推搡着玄墨,那架势堪比街头老大,喝了酒的韩晓溪超飒。
“媗儿指名让你去天庭参加宴席,你喝成这样子,怎么执行计划!”
玄墨满脑子都只有计划。
这种时候了,还满脑子都是计划?!
韩晓溪越想越生气,她现在根本不想理什么该死的鬼计划,她只想让媗儿滚出去。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媗儿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我现在就陪你们去,去那天庭,跟那天帝老儿好好说道一下,他故意嫁媗儿过来是什么意思!还说让老娘做小妾!”
韩晓溪喝的七荤八素,平时根本不怎么喝酒,一下子喝这么多,简直是让酒精侵占了自己的神智。
“这只是个计划。”
玄墨还试图劝着她,让她理智一点,清醒一点。
“对,是个计划,对,我根本不重要,行了吧?”
韩晓溪轻笑着,面色潮红,话语之间带着浓郁的酒气芬芳。
“韩晓溪你清醒一点,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克制,你理性,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冷静。你现在这样,计划要怎么实施!”
听闻这话,韩晓溪彻底笑了。
她将那空空的酒坛就地一摔,便摔成了八瓣,细碎的酒坛渣掉在地面上。
她根本没有顾忌,直接踩了上去,便往前走了两步。
一巴掌响亮的打在了玄墨的脸上。
“你错了。理性的我,克制的我,那根本不是我。那是司判,首席司判,我韩晓溪曾经是个顶级司判。那时候,我根本不懂爱是什么,更不懂如何爱人,是你教会我的,是你让我明白了一切,然后你现在让我变得理性、克制,玄墨,你自己去吧。”
韩晓溪说着说着,便哭了。
她倔强的不要玄墨扶着,摇晃的走出了门。
待玄墨看不到她的时候,她自己躲在门后深切的痛哭起来。
那些强大的铠甲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那个弱小悲伤的小女孩,心上有一个巨大的伤疤,上面长着最精致的黑玫瑰封印。
封印正在一点点的裂开,黑色的气息氤氲出来,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鬼魅气息,正酝酿着该如何将这个小女孩吞噬掉,占为己有。
而她根本毫无知觉,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也没有人看到她在哭,也没有人来抱住她。
当夜,玄墨还是去了。
与媗儿一同去了那酒席,纵使他根本无法把酒言欢,可也配合着媗儿出演完了这场精致的戏码,任他人都看不出来破绽。
玄墨反复的想着,想着韩晓溪说过的那些话。
心里痛着,却又不知道为何痛着。
他正将媗儿送至地府的住所,打算返回行宫,早早找韩晓溪聊聊。
可就在这时,媗儿只着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
那水汪汪的眸子里藏着无限秋水,奔跑过来便紧紧的环住了他。
“墨哥哥,墨哥哥,今晚……就别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