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她时,她便已是宫中的秀女,虽是有情又如何。更何况,伴君如伴虎,纵使我们同为手足,也是一样的道理。”
侯爷心中有太多的无奈,转而问韩晓溪。
“那你呢,你又在愁些什么,这才几句话的功夫,你都快把酒坛喝空了,这可是上好的烈酒,明日可要起不来床的。”
韩晓溪点点头,她心里明白的很。
许久她都没有说话,侯爷还以为她是不想说。
“不想说便不用说,喝酒吧。”
“不,我告诉你吧。夜王大人今晚和他的公主妹妹……要圆房了。”
韩晓溪想起此事,就像把心搁在醋精里面泡了三天三夜一样,酸楚氤氲开来,混合着浓郁的烈酒香气,惹得人如火般焦灼。
“不是!那男人当真如此?”
侯爷拍案而起,差点要撸袖子替韩晓溪平反。
“这是计划,只是一同过夜,但不会真要她。”
韩晓溪补了后面那一句,侯爷才尴尬的坐了下来,可还是被韩晓溪的话惊到了。
“你们怎么会想出这么荒诞的计划?!”
侯爷想都不敢想。
“因为她之前设计我,害得夜王大人误会我,看到我这短发了吗?留了那么多年的长发,都葬在谷底了。还差点被送去当慰安之人,都是拜她的心机所赐。”
韩晓溪默认了这个计划,可还是觉得这一夜过于漫长,一分一秒都太过漫长,只想让酒精填满脑子,再也不去想这些事情。
“酒怎么空了?再……再来十坛!”
“姑奶奶,这一坛是一斤的量,你还要十坛?”
侯爷无奈的看着韩晓溪,连忙将酒坛夺过来。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好哥们!是的话,就上酒,别在那磨磨唧唧抠抠搜搜的!”
韩晓溪拍着胸脯撸起袖子,和侯爷竟然直接划起拳来,看来今夜是要一醉方休了。
与韩晓溪这边的酸楚相比,玄墨这边进行的就不甚顺利了。
玄墨也是邀媗儿来喝酒,可未曾想,媗儿专门换了火辣的衣衫而来,外面是遮掩的厚重长袍,里面则是极尽裸露的轻纱衣衫。
“夜王大人,我们去行宫转转吧。”
媗儿笑意盈盈的攀上了玄墨的胳膊,拉着他一同而去,玄墨带着声势浩大的车队,带着媗儿到达了行宫。
火菁不知此事是计划,还很气愤的跟身边的灵卫骂着媗儿。
夜王竟然直接将女人带回来过夜?
还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都看见?
果然这消息扩散的很快,天界、魔界、地府全都在议论此事。
媗儿确实是进了玄墨的房,可一进了房,她便被安坐在榻上。
玄墨还唤了不少的吃食给媗儿备着,自己则屏风外坐着,两人隔着一扇垂帘,两块屏风……
媗儿思量起了母后说的话,母后让她多主动些,最好是在婚前促成此事,才好不让此事再生变数。
媗儿赤着脚,将外袍轻轻脱下,只着了些许的纱衣前来寻找玄墨。
“墨哥哥……”
她的声音软糯如团子一般,听得人耳朵发酥。
显然是努力学习过了诱惑的技巧,婉转的声调一转三折,弯弯绕绕令人流连忘返。
“你怎么不在里面休息,来了便是要好好招待你,想吃些什么,我便吩咐厨房的人做。”
玄墨眼皮也没抬,就正眼都没瞧媗儿,便直接这样对话。
他知道媗儿定是有备而来,他只能早早提防。
“墨哥哥,媗儿是来招待你的。深夜唤媗儿来,不就是为了此事。”
谁知任媗儿几番撩拨,玄墨都是眼皮都没抬。
眼见这一招不行,媗儿只能下狠手了。
她轻巧的将袖子作为遮掩,将手上的戒指打开,然后将媚药之粉尽数倒了进去。
玄墨不像韩晓溪一般善读心之术,再加上他有意屏蔽媗儿的举动,避免自己被魅惑,自然也是没有看到这药粉的倒入。
“公主先吃些饭菜吧。”
玄墨只是公式化的应付着。
“好呢,墨哥哥一起来吃吧。”
“我不太饿,不必吃了。”
玄墨面色冷峻,依旧是没有瞧媗儿所在的方向,随口敷衍道。
“莫不是这饭菜中下药了,墨哥哥故意让我自己吃?媗儿说到底,也是你从小便相识的妹妹,只是吃一顿饭,墨哥哥不必这般不近人情吧。”
媗儿如此说着,话里话外尽是软要挟,这都是母后教她的,未曾想确实很奏效。
玄墨没办法,只能与媗儿一同进食这饭菜了……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