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瀚说,“可以这么说,虽然你肯定会觉得这样很幼稚。”
我说,“怎么会幼稚呢,您能觉醒到这些,其实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像您这样的文人很少见。况且我并没有认为您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只不过您的包袱好像很重的样子。另一方面,您的女儿很优秀,您不必感到愧疚,她比我见过的大部分小学老师都优秀,她会在工作之余打游戏,她会和孩子做有效沟通,她虽然在面临眼下这种伤害时会对一些东西产生质疑,但她还年轻,产生质疑很正常。您对她的要求太高了,对她的遭遇也太过在意了。其实……大可不必。无非就是眼下这些事情而已,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痛苦的会是我们呢?”
“左老师有今天的遭遇,您更不必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与您没有太直接的关联。甚至是没有关联。您知道吗?虽然左老师没有跟我过多的提过您,但我看得出来,她一直都以有您这么个父亲感到温暖。她跟我喝酒的时候跟说,她昨天上午想去医院天台,但还没走到电梯厅,您就拦住她了,您问她去哪里,她说想下楼转转,您就一直跟着她。”
“这算什么呢?”
“您做的,她都看到了,她的一些不太正常的行为,您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还有什么父女,是这样美好的样子呢?”
“您说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您没有在她的身边,这我得批评您两句了,她长大了,而且早就长大了,您现在对她的这种爱护,和您之前影响她选择一份您认为比较稳定的教师职业,有区别吗?”
“最重要的是,即便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那个节骨眼上,您在场,又能怎样呢?那不过是一个突发事件。谁帮都一样,都能给她这世间的一点温暖,这个人并不一定就得是您这个当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