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涑十分暴躁,白天的时候,他就被柳倾点了一把火,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本想着能够成婚,没想到因为林枫上山,又得往后拖延。
无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山下随便找了一个女人。
没想到这个女人自从进来,就一直哭个不听,惹得他全无兴致。
林枫听见女人的哭声,心里一紧,脚下的动作自动加快,挑开陈涑的窗帘,里面的灯火跳动着,窗户上映着一对男女。
林枫感觉自己手上的刀在颤抖,在看清女人的脸以后,他松了一口气,若是那个女人真的是柳倾,他保证会让整个山头的人陪葬。
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长得竟然有些面熟,但是他白天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正在想着,武青已经走过来,"没找到。"
林枫点点头,"走。"
他心里虽然笃定柳倾就在他们手上,但是这群绑匪太狡猾了,而且他感觉这个山头似乎藏着一个秘密,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他只能先回去。
他之所以这么放心的回去,是因为他笃定柳倾现在没有出事。
回到府上,林枫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正好对上了自己在山洞里看到的那张脸。
他记得,自己在法场追简修文的时候,似乎看到过那张脸,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简修文和越启应该也在,只是他们藏的太深。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柳倾真的是凶多吉少,时间耽搁的越长,危险越大,他必须赶紧行动。
次日一早,他就去尹逸风的府上找人。
柳倾被关在地窖里,她发现地窖上面根本没有人把守,若不是她没有武功,南荣苍又受了重伤,这点地窖根本困不住两个人。
她有些纳闷,像简修文那么谨慎的人,怎么能不派人看着自己。
想来想去,她觉得应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山寨里来人了,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林枫,一想到自己和林枫擦肩而过,她心里就一阵懊恼,说不定林枫今天从她头顶上走过去了,她那个时候只要喊一声,肯定就能得救。
她冷静思忖了半晌,觉得眼下简修文他们肯定得拖着,她必须从地窖出去才行。
南荣苍一整天都在昏睡状态,很少能醒过来,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因为被喂了一种让人昏睡的药,所以才醒不过来。
柳倾守在南荣苍身边,好不容易看着他睁开眼睛,看到地窖墙壁上的太阳光,她推测现在应该是早上了。
"师父,先别睡了,"柳倾晃晃南荣苍,让他睁开眼睛。
"徒儿,我好困啊。"
南荣苍翻了个身,想要接着睡。
柳倾赶紧把他的身子扳过来,"师父,我们得先从地窖里出去才行,林枫来过了。"南荣苍大概是听到了"林枫"的名字,才突然醒过来,"他怎么没把我们救出去。"
"我猜这个地窖应该很偏僻,所以他没有找到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赶紧从地窖里出去,"柳倾看到南荣苍地精神干了些,接着说,"师父,我们能不能从地窖里出去,只能看你了。"
"看我?"南荣苍有点惊讶,他现在浑身无力,地窖又有两个人高,他怎么可能出的去。
"师父,你现在装病,让他们把我们从地窖里放出去。"
她推测,林枫应该就在山脚,只要能跑下山,他们就能得救了。
"这个好办。"
南荣苍说完,便露出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模样,把柳倾吓了一跳。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你不是让我装病吗,这个我最拿手了,别啰嗦了,赶紧叫人吧。"
柳倾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师父身上有什么故事。
事不宜迟,她赶紧宠着地窖的出口大喊,"有人吗,救命啊,我师父快不行了。"
陈涑住的最近,他折腾了一晚上,睡得正香,忽然听的到柳倾的叫声,吓得一激灵,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头,脸上哭得已经肿了,他不由得觉得倒胃口。
又想想柳倾的脸蛋,赶紧爬起床,穿好衣服。
带着几个小喽啰来到地窖,"怎么了?"
"陈涑,你快救救我师父吧,我师父快要不行了,"柳倾大概是怕陈涑会觉得麻烦,又加了一句,"只要你能救我师父,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涑的三角眼带着笑意,"来人,把人带上来。"
几个小喽啰赶紧动手,将南荣苍和柳倾用绳子吊上来。
南荣苍很敬业地装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陈涑有些怀疑,走过去用手探探他的脖子,发觉他确实不像是装的,便招手叫来两个小喽啰,让人把南荣苍抬到隔壁的山洞里,把葛淳叫过来。
葛淳把了把脉搏,一脸错愕地看着柳倾,柳倾暗地里使个眼色。
葛淳会意,从自己的药箱里找出来一瓶药,递给柳倾。
"先把这个给他服下,至于能不能治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柳倾拉着袖子,想要挤出来两滴眼泪,奈何她的道行实在是比不上家里的母女俩,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