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红祝游走在巨猿兽身上的每一处可疑之处,不多时,缚清欢唤出去的红祝大部分回来了,但俱都没有带回线索。
最后一根红祝慢悠悠游了回来,最后在缚清欢疑惑的目光中游到了连城的面前,一阵乱画,连城看着眼前狂魔乱舞似的小家伙,疑惑地看了看缚清欢。
缚清欢记得这根红祝是负责搜索巨猿兽耳朵的一根。又见红祝刚才冲过来的时候猛地刹住动作,转而跑去连城那边,于是明白了。
笑道:“连城,麻烦帮我给它清洗清洗。”
连城抽了抽嘴角,想不到,这小小红祝比想象中的要与众不同。
微弱光洁的光芒覆盖在红祝小小的身体上,很快,它就‘感受’到身上难闻的异味没有了。
连城收起灵力,看着那边活蹦乱跳开开心心奔去缚清欢那边的红祝,嘴角再一次抽搐,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过这么有人性的灵器。
缚清欢摸了摸红祝小小的‘头’,笑道:“没有了,干干净净。”
连城看着红祝‘问’缚清欢,捂脸,这灵器要是化为人形,一定是最粘缚清欢的灵器。
身体洗干净之后,红祝勾住‘战利品’的尾巴摆了了回来,亮到缚清欢面前。
缚清欢取出红祝勾来的细针,仔细打量。
红祝刚才刻意护着针上的血,所以并没有被连城洁净掉,缚清欢将针凑近几分,仔细看那血迹。
血色与巨猿的正常红色不同,呈青黑色,缚清欢转动细针,看了几回,终于找到了针上极细的孔,那孔不通另一面,如此,便知,此针里头是空的,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想必都会猜到是毒液。
毒器做工精细,能用微量的毒控制巨猿,换做以前,缚清欢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浅家,但如今她还会想到华家。
连城和路寻欢走了过来,连城道:“浅千毒已失踪许久,帝后那边除了在一开始反对浅家小姐留在楚家堡,后续再无纠缠。”
缚清欢看了看后面看过来的浅流苏,问:“认得此针吗?”
浅流苏看着缚清欢手上亮出来的细针,犹豫片刻,最后说道:“的确是我爹所制。”
连城问:“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浅流苏否定:“他在不在这,我不知道,至于那针,就算是我爹所制,也不可能说明用针之人就是我爹。”
浅流苏虽然表面上怨恨浅千毒,但父子不会有隔夜仇,就算浅流苏恨透了自己的爹,也绝不容许旁人污蔑。
连城自知是他失言了,于是给浅流苏道歉:“抱歉,是我冒犯了。”
浅流苏不理睬。
缚清欢收起细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散了吧。”
听了缚清欢的话,浅流苏喝道:“等等,你要留我们在这里?”
缚清欢皱眉,回道:“他已经醒了,你我各走各路,有什么不妥吗?”
浅流苏被怼得无话可说。
而窝在浅流苏怀里装睡的南迟则因为缚清欢这句该死的话而震了一震,果然,还没等到他醒来解释,他整个脑袋就摔到了地上,痛。
“缚清欢,有你这样做队友的嘛!”
缚清欢挑眉,南迟心虚地转头看了看那边磨刀霍霍的浅流苏,干咽。
“呃……浅……听我解释啊啊啊啊!”
缚清欢看着那边被浅流苏的三尺大刀挥着砍的南迟,笑了。
连城看着作恶的缚清欢,拍了拍她的额头,说道:“你不怕浅家大小姐把他给打伤了。”
缚清欢道:“不会,打是情骂是爱嘛。”
连城:“……”
连城问:“这话哪儿学的。”
缚清欢道:“狐狸呀。”
听到缚清欢提起他的名字,一旁的路寻欢呆萌地歪了歪脑袋:“哈?”
五个人,缚清欢,连城,路寻欢,浅流苏和南迟。
走在幽深的森林,南迟不时用长缨枪挥打两旁杂草密丛,以赶走比较低级的灵兽异虫。
南迟道:“这条路我们走过许多遍,一直没有看到外界说的寒潭。”
之前来的时候做过很多标志,但不论他们怎么走,这条路依旧看到先前留下的记号。南迟问:“你们是不是有办法?”
缚清欢不答反问:“你们来过几次?”
南迟想了想,回道:“不下三次。”
浅流苏道:“五次。”
缚清欢停下,摘了一片树叶,给了路寻欢,说道:“狐狸,你能不能探一下这片树叶?”
路寻欢听了缚清欢的话后有一瞬间的诧异,他没想到缚清欢竟然知道他可以探取植物那类似于人类记忆的片段。
对上缚清欢认真的双眸,路寻欢没有多问,接过叶子,阖眼,探取。
片段很纯粹,但也很关键。路寻欢张开眼后,说道:“这里被人动了手脚,就算我们一直往前走,也是在原地。”
南迟听了咬牙:“就说嘛!怎么可能来了那么多次,一点路段的记忆都没有!”
浅流苏:“……”
连城:“……”
路寻欢倒是笑了,说道:“原来战神府也会出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