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被踹开,一男一女满脸惊恐地站在门内。
他们虽然穿套上了衣服,但是衣服发型都很凌乱
洗手间里除了跟病房里同款的血腥气,还有男性都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这个女人刚刚药流结束,便在洗手间里跟这个男人苟合。
但她,并不是温衣衣。
你,你是谁?那男人后缩两步,躲在女人的身后向顾淮南问到。
顾淮南却扬唇浅笑了一下,看他并没有那么不顺眼。
不是温衣衣,这女人不是他要找的温衣衣。
院长说过的,今天下午有两个叫温衣衣的人入院治疗,一个是药物流产,还有一个,只是经期调理。
他要找的人,一定是后者。
一定是的。
他趔趄着转身,浅笑的同时,整个人又像长跑过数千米一样,有些颓丧。这是紧张情绪高起高落,高落高起的后遗症。
他宁愿温衣衣没有怀孕,没有怀孕,他跟她仍旧形同陌路,各自安好。
否则,有些亲情羁绊一旦产生,就不是说没有就可以没有的。
顾淮南的精神,终于是松懈了下来。
他轻弹了一下衣摆上的灰,缓步往病房外面走去。
秦朗?你怎么在这?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到了时颖的声音。紧随其后,是一阵咳嗽。
咳嗽声,来源于温衣衣。
此时,温衣衣扶靠着时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她们刚从505号病房出来,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秦朗,目光交接,避无可避。
索性,也就没有再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