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保镖开路,在黑压压一片的记者跟摄影师中间开出一条一米宽的路来。
一身穿长款白衬衫,配毛呢格子短外套的年轻女人朝舞台走来。走得近了,能看到她齐耳短发乌亮有光,能看到她咖啡色的弯月眉,黑白分明的大杏眼,以及她眼神里的沉稳漠然。
她从头到脚,是这样好看,是这样眼熟。
是温衣衣。
但温衣衣不是早就葬身崖底,尸骨无存了吗,难道是冤魂来索命了
啊aashaash!
叶玲然尖叫一声猛地后退。
她右手攥着音麦忘记放开,音麦咔地一声直接被她拽下。
整个会场的人,目光都游移在她跟温衣衣身上。
议论声很大,大到一个极致再又死寂。
咚。咚。咚。
会场有温衣衣高跟鞋鞋跟踩地的声音。
别别过来温衣衣你别过来!
叶玲然推到了舞台最后方,贴着墙壁浑身颤栗。
她总算反应过来了,温衣衣还活着。
温衣衣为什么还活着?
她宁愿温衣衣现在是鬼!她宁愿是温衣衣的鬼魂来找她索命啊!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叶玲然泪如泉涌,失声痛哭。
温衣衣为什么还没有死?
叶玲然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淖,周围都是泥泞,她越挣扎陷得越深。她已经能闻到淤泥里腐殖质的臭气,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