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羽狠狠的刮了他一眼,眼底都是怒气。
后来钟离延才肯松开她,乖乖地躺回床上去。
尚寒羽掀开他的衣裳一看,见绷带都快被血染红透了,不由又气又急。
看他这情况,定是早早就伤口绷开了,偏偏他还不管不顾。
这两天都是尚寒羽包扎换药的,做起来也算老练,麻利的重新给他换好绷带,抹药的时候还故意下了力道。
可钟离延硬是没有吭声,使坏的人,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你要是疼,就说,别顾忌面子。
钟离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看到你便不疼了。
尚寒羽:安亲王,您老能不能不要说这种土味情话。
尚寒羽手一抖,手上顿时没了轻重。
下一秒就听到床上那人的抽气声,自然是疼的。
钟离延:我说说而已,你别真的下死手
对不起,对不起。尚寒羽慌了神,赶紧道歉。
没没事。
钟离延的身体不好,睡了这些天精神却还不错,道:你快些想偷看本王的身子就直说,不必借着这种机会。
尚寒羽也不想拆穿他的心思,心里无奈一笑,果然人就是怕疼的。
尚寒羽随口道:我现在没力气,手脚慢也是正常的。
钟离延眯起眸子,会意过来,道:都怪我,才让你没了力气。早知道不那么贪心了。
尚寒羽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某人是伤员,她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从黄泉路上回来,还这么多话,就不怕阎王爷把你拉回去。
钟离延苍白地笑了笑,道:有你在,他不敢收我。
毕竟底下的人也怕泼妇。
尽管尚寒羽手上忙碌着,嘴角却似笑非笑地扬了起来。
焦躁低沉了这么些天,她眉间终于折射出淡淡的神采。
只要能听到钟离延的声音,就是这般斗嘴也无妨。
钟离延道:丫头,让你担心了。
尚寒羽挑了挑眉,倒也不担心,本来想着你回不来,也是件好事。
钟离延沉默了一下,道,本王才觉得你温柔了些,又这般
别本王,本王的,在我们那里人人平等,你可压不住我。
你倒是惦记别的男人。钟离延冷冰冰地说道。
尚寒羽有条不紊地收了药膏,而后冷不防凑近钟离延,与他鼻尖抵鼻尖。
她看着钟离延的眼睛,问他道:你真怕醒不过来,我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我没自信。
一个高高在上的安亲王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要是旁人她倒不觉得奇怪,可这个男人,说出来,她竟觉得不真实。
尚寒羽道:既然你都不在意我的身份,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是不合适,两个人也是要说开了,再好聚好散。
趁着别人卧病在床,就抛弃,我可没有这般没有良心。
钟离延深深看着她,轻声细语道:我不在乎,我知道我中意的是你就好,至于你的身份如何,世人不接受,与我们无关。
往后,我们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听外面的闲言碎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