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仙的回驳,使得血佛老祖哑口无言,悻悻地吸了两口冷气,闷不吭声地跟在众人后面,小心翼翼地前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蛊仙手中的陶碗竟然自行飞到空中,漂浮在众人前面,如一盏明灯,引领着众人前行。
而陶碗之中,蛊天子正酣然大睡,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这样前行了许久,呈现在众人之前的是一座古城,这古城并不大,但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更弥漫着一股血腥和腐烂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呕吐。
而那个陶碗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道风飞到了蛊仙的手中,而蛊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在陶碗里躁动不安。
这是什么地方?碧玉淑女看了看大家,问。
蛊仙指了指城门上方的女墙下面刻着两个不大真切的篆字。
鬼城?血佛老祖感到不解,音蛊城什么时候多出个鬼城来了?
山水谣定神看了看里面,暗暗轻哼了两声,有人先我们一步在此地扎根了。
我瓜分天下者联盟拥有天底下所有的阴的时候,尚不敢自称鬼城,区区一座小城池,还妄敢以鬼城自居。血佛老祖道。
怎么办?碧玉淑女有些急了,这座小城池把去音蛊城的正路都挡住了,我们要怎样越过这道障碍?
这时,佛图澄走了出来,拔开了肚脐眼左边三寸处的棉花塞子,顿时佛光闪闪,照在了城墙之上,使得城墙呈半透明状,如烟雾般。
佛图澄见此,对众人道在城外等着,等我进这鬼城去看一看虚实。
山水谣记得自己这个掌门的位置,是佛图澄极力推举的结果,多少对他也有几分感念,当下撂下几句话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哦,你要想清楚了啊。
血佛老祖看不惯山水谣当好人你不相信人家,你自己进去好了。
山水谣懒得理睬他,当下看着佛图澄,郑重道安全起见,还是我和佛图澄你一起进去吧。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佛图澄面对着鬼城,只是你心志不坚,难免要被鬼魅迷惑。
说着,佛图澄朝着鬼城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前,佛图澄呆立了少时,城门洞开。城门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黒得恐怖,黒得令人不寒而栗。
佛图澄看了看,神色如常,心神镇定,内心毫无波澜,轻袍缓带的他,如一位翩翩公子般徐徐向里面走去。
才一踏入其中,城门顿时关闭。
这黑暗,像一池染得乌七八糟的墨水,纵使再好的目力,也看不清里面的任何事物。
然而,这里面没有任何臆想中的鬼物,没有任何声音,静得像一个无声的世界。
可是,这一切都是种衬托,预示着即将发生的诡异的一切,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宁静。
纵使没有被这黑暗和宁静所影响到了什么,佛图澄还是拔开了肚脐眼左边三寸处的塞子,顿时,朗朗佛光,缓缓把一个不大的空间照亮。
可是就在佛光点亮了一个小空间的时候,周围的黑暗就像一个海绵,顿时把如水般的佛光吸收殆尽。
这黑暗,实在太过诡异,佛图澄不敢自称高人,但肚脐眼左边三寸处的小洞所发出的光芒,别说是什么黑暗,就是当今天下的许多高手,也不敢小觑。
可是,这光芒竟被黑暗吸收,若非亲眼看到,天下又有谁肯相信有这样的荒唐事。
既然光芒没有用,佛图澄便塞上了塞子,凭靠直觉往前走。
一座看似不大的鬼城,想不到里面却是这般空阔,走了许久都见不到边际。
少时,前面有一丝极微极淡的光芒,透过那丝光芒,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间草屋。
佛图澄立马朝草屋走去,二话没说就推开了草屋的门。
才一进草屋,就听到诡异的笑声哈哈这笑声该怎么形容呢,应该是太监的笑容和济公的笑容合并在一起的产物吧。
佛图澄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土灶,灶孔里冒出一个袒胸露乳的济公来,这济公拿着一把破扇子,露出一口腥臭的牙,面部的色彩不断变换。
这笑声正是济公所发,济公本来是人们心中济世救民的偶像,可此刻出现在这里,却比世间最毒的恶魔还要吓人。
那济公狂笑之后,扇子一指,另一个灶孔里冒出一个厉鬼来,这个厉鬼是趴在一个木板上的,它拿着自己的头颅,脖子上还有鲜红的血冒出。
还我命来!这厉鬼大叫。
佛图澄稳了稳心神,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被这恐怖的场景所吓住了。
于是,佛图澄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缓缓向前。才走了几步,那厉鬼就伸出尖利的白骨爪子,抓住了他的衣角。
佛图澄不管,剑指一挥,将衣角削掉,继续前行。
而背后,是济公阴恻恻的笑声,夹杂着厉鬼索命的声音,听来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才转过一个屋角,就传来女子们的嘻笑声,这笑声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