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一把抱过弟弟,迅速离开了剑之谷。
出了剑之谷的荒山,二人并肩行了少时,云卿说坐下歇一会儿,吃了几个野果,云卿灵机一动,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云卿故作神秘地道掉鞋子就知道了。
云渊只得脱掉鞋子,只见那脚底板之上刻着一个红色的天字,与几年前杀死父亲那人脚底板的字一模一样。
云卿凝了凝眉,拿出一根尖针,在哥哥脚底板上扎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液涌出。
奇怪的是,过了很久,这滴鲜血竟没有凝固的痕迹。
放下了哥哥的脚,云卿怒气冲冲地拿出天子剑,目光森冷地凝视着哥哥,是你杀的,对不对?
云渊虽然向来光风霁月,但对着弟弟这番大胆的言论,他还是忍不住问么这么说?
你还想抵赖!云卿愤怒地指着哥哥,你脚底板上红色的天字,和你身上的混元之血,足以证明你是凶手。
话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云渊也不再隐瞒,爹爹是我杀的。
为什么?云卿一挥天子剑,顿时一块大石头碎成细小的石块儿,你为什么要杀爹爹?
我只是要践行娘临终前的一个嘱托罢了。云卿淡淡答道。
什么嘱托?
云渊念及前事,眼中有晶莹的液体终前告诫我,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保护好弟弟。而爹爹要让你去膜佛窟当人质,我也只有出此下策,杀了他。
云卿抹了一把眼泪知道,那死去的不止爹爹,还有大叔大伯,大婶大姨,和御龙谷成百上千条生命。
你说得没有错。云渊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如果我不这么做,现在的你恐怕早已沦为了膜佛窟的奴隶。
哼哼。云卿哭着冷笑了两声,如果能用我一个人的屈辱,换回御龙谷的千百条生命,我在所不惜。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多说也是无益。说着,云渊开步前行,我想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儿?
这个你管不着。云渊愤然前行。
云卿长剑斜指,拦住了哥哥的去路想这么离开?
云渊眼神一寒,凛然转身妖公子要走,你拦得住吗?
既然情况都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云卿也不再多想剑妖公子的大名,今日就要领教一下太素神剑的厉害。
云渊剑指一划,太素神剑迅捷出鞘,大笑起来,声震环宇,你终于长大了。我早已经想到,我们之间,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出剑吧,哥哥绝不会留情的。
云卿脚一点地,步似惊风,身如流水,上手便是剑中八式,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剑中八式已经被他掌握得差不多了。
云卿已经渐渐领略到,所谓的招数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剑术,是要从这些固定的招数中领悟到剑术的变化,以达到对敌时处变不惊游刃有余的地步。
这套剑法也确实有震服鬼神的能力,确实是一套很厉害的剑法。
但即使是这样,剑妖公子仍然不落下风,根据自己临阵对敌的经验,将云卿的攻势堵截下了一大半。
云卿大怒,一摸手腕处的八卦图腾,顿时一个玄阳八卦图案由手腕灌入剑中,在剑尖处形成一个坚韧的盾牌,使得太素神剑的剑气不封自灭。
云卿借着这个势头,使出拔山巨力,猛力前行。
这一招,竟让云渊不得不后退了数步,袖口还被削烂了一角。
云卿一路猛攻,云渊退到了他这一招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方。
云渊也不忍让,在他剑招的空隙之间,狠招连连。
云卿誓要为御龙谷的人报仇,不管这代价是什么,在云渊长剑刺来的时候,他竟然不闪避,任凭太素神剑刺穿了自己的肩膀。而在太素神剑刺穿自己肩膀的时候,天子剑也刺在了云渊的胳膊上。
殷红的鲜血,无声地渗入土地之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曾经相依为命的两个亲兄弟,谁知道今日却以命相搏。
这,是上苍在开玩笑吗?
这,是宿命的捉弄吗?
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所谓的兄弟,难道都比不上心中的执念吗?
所谓的亲情,难道在转瞬之间都有变质的可能吗?
两个杀红了眼的亲人,根本无视这一切,为了各自心中的执念,放怀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