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端地烙上这么个印记,那被咬伤的皮肤很快愈合,一波又一波温暖的力量蔓延向全身,将连日以来因为念力外放的身体焐暖。
看着云卿的异样,那个小家伙也是又呆又木地看着那个八卦印记,两只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同时还用爪子捂住嘴巴,看起来,它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此刻正后怕呢。
云卿见此,露出手腕,把那个印记在它眼前晃了几晃。
他每一晃都令小家伙缩头后退一次,也不知道它是怕云卿呢,还是怕他手上的印记。
云卿见它这样,更加得寸进尺,把这个印记当做招牌,在身前不断摇晃,奔向小家伙。
见云卿奔来,这小家伙快快蹦开,蹦出老远,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云卿。
待得云卿又奔来的时候,它又蹦出老远,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云卿如何动作。
说来也奇怪,自这个八卦图腾出现以后,云卿顿觉体内生出了一种时而温和又时而霸道的力量,似乎在和体内的另一种力量拼斗,一时间把云卿搞得焦头烂额,痛苦不堪。
可是在这两种力量拼斗到了白热化的时候,体内又有第三种力量出现,这股力量企图缓和前两者,才使得云卿稍微好受一点。
三股力量在体内周旋了约有一顿饭的工夫,终于被调和得恰到好处,所有经脉全被疏通,身体上所有气孔尽皆被打开,舒服得好像刚刚睡醒。
手腕处的八卦微微亮起了一丝光芒,一丝温润渗入肌肤,如暖阳照身,令人惬意。
这时,那个六条尾巴的家伙又吱吱乱叫起来,不过它并不是对着云卿在叫,而是朝着大山的另一边乱叫。
六尾松鼠?声音中充满了惊愕,这声音云卿颇为熟悉,是璧儿所发。
六尾松鼠?云卿指了指那个六条尾巴的东西,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啊?你认识?
认倒是不认识。璧儿看着六尾松鼠,眼睛里满是欣喜,道,它是我师傅的宠物,自剑之谷被灭门之后,这家伙也不见了踪影,我师傅百般寻找,都没有找到,它原来在这里啊。
你是说它是剑圣前辈的宠物?云卿问道。
听到剑圣两个字,六尾松鼠顿时认真起来,眼中尽是肃穆的颜色,吱吱叫了两声,郑重地看着璧儿。
对啊。璧儿道,我还听师傅说,他把某个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它的身体里,这样一来,无论它走到哪里,师傅都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
咦?云卿发现了她话里的漏洞,道,既然你师傅能感应到它的存在,怎么会找不到它啊?
璧儿一脸认真地道:我也觉得奇怪,师傅说他生性警惕,百毒不侵,当年他被逆剑元侵蚀,一定和这个小家伙有关联。
听到此处,六尾松鼠也是满腹的茫然,做了个悲戚状,一脸的无辜,垂下了脑袋,一动也不动。
云卿看它那副模样,当真好笑,这家伙原来是通人性的,这样一个看似细嫩的家伙,竟然活了这么久,云卿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剑之谷被灭门是百年前的事了,这么说,这只六尾松鼠已经一百多岁了?
恐怕不止吧。璧儿看着六尾松鼠,道,当年我师傅在东北极冻之地受了伤,是它以灵血救了我师傅。而一只灵鼠之血要能有救人的功效,其年纪至少要在一千岁左右。
一千岁?云卿看着六尾松鼠,惊愕于它的岁数。
六尾松鼠似是看出了他的敬佩之意,顿时眉开眼笑,两只脚踮来踮去,还伸出舌头,朝云卿做了个鬼脸,乐不可支。
死松鼠!看着他那样子,云卿没好气地道。
小灵儿,你好啊。璧儿一边对六尾松鼠招手,一边说道。
六尾松鼠见她这般亲近动作,当下吱吱叫了两声,身体一横,两只前腿着地,欢快地朝着璧儿跑去。
这小家伙动作非常敏捷,三五下便跑到璧儿怀里,温顺地匍匐在璧儿的臂弯里,小脑袋东蹭蹭西蹭蹭,与璧儿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璧儿摸了摸它的脑袋,梳理了一下它的毛发,道:小灵儿,这剑之谷可没有你的食物哦,你是靠什么活着的?
小灵儿听了,大是得意,小脑袋一扬,乐吱吱地张着一双小眼。
得意了少时,小灵儿指着云卿,挥舞着小拳头。
璧儿看了看云卿,巧笑倩兮,如青莲初绽,对小灵儿道:你是要我替你揍他一顿,对不对?
小灵儿听了,小脑袋狠狠地点了三点,幸灾乐祸地瞧了瞧云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璧儿歪了歪嘴唇,颇为无奈地摊开了手掌,小声道:这恐怕不行吧。
小灵儿一听,顿时悻悻地张了张嘴,双腿一蹬,跳到了地上,两只前爪互抱,脑袋僵硬地扬起,一副你不从我,我就不答应你的模样。
璧儿挤了挤眉毛,美眸微睁,示意云卿配合一下,当即朝着云卿挥了一拳,拳劲到处,云卿应势躺地,鼻子里五味杂陈,简直要救出鼻血来了。
这种痛,就像在你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再撒上辣椒面和盐巴,然后把伤口缝合好,让你无尽地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