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结界起自于南疆蛮人族,蛮人信佛,我膜佛窟继承了佛教妙诀,对结界必然有所感应,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着了你的道儿。逍遥窟主道。
哼哼,在我们人狼阙有句话你可能听说过纵怀奇术,回头无路。非人狼阙之人,一旦走了回头路,其六识必阻,五感必碍。当你回到这里的时候,身体中有一半感官已经起不了作用,所查必微,所辨必细,所以你就轻轻地着了我的道儿了。阙主得意洋洋地道。
哈哈哼哼嘻嘻呼呼声音奇特,时而如兽号,时而似嫩柳穿风,时而如瀑布击石,时而似风吹万窍。
然而,所有的声音在逍遥窟主听来,却像一个个别具风格的催眠音符,一分分麻醉着他的神经。
以阙主的精明,自然不会对一个处于下风的人多费唇舌。原来,他之所以说这么多话,就是想以细音厚声来酥其魂,醉其心,屈人之身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逍遥窟主倦极,眼困心乏,两只眼睛缓缓闭合。
阙主喜极而笑,围着逍遥窟主转了几圈,打算要怎样享受这顿大餐。
转了几圈,阙主选择从后颈下口,修长的舌头在唇齿间抹了抹,口水散落嘴畔。
阙主张开大嘴,一口咬在逍遥窟主的后颈上,任谁也看得出,逍遥窟主必死无疑。
然而,在这个时候,逍遥窟主丹田处却出现一个奇异图腾,如火似焰,在眨眼之间变作一青一红两股真气,窜腾到后颈处,非但撑持住了阙主的一咬之力,反而变作两条箍丝,紧紧箍住阙主那颗与众不同的下门牙。
多谢你将我催眠,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大意,而我也不可能发动梦火吞生之术。身在沙砾之中的逍遥窟主喜自内生,得意地道。
哼!一声轻喝,树动石惊,周遭土地轻轻震动,逍遥窟主竟以自身蛮力突破了沙石的束缚。
从沙土中一跃而出的逍遥窟主晃了晃身体,抖落衣上尘埃,手中紧握那一青一红两根箍丝,潜运内力之下,箍丝在那颗奇牙上打了个结。
阙主顿觉难受,急嚎数声,强行闭嘴,企图用牙齿咬断箍丝。
孰料,嘴巴才合到一半,浑浑巨力自箍丝上传来,这力道尖而锐,雄而厚,早已超过了阙主的承受能力。
嘣!清脆犹如黄鹂轻啼,一颗别具风格的牙齿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飞一般落到了逍遥窟主的手中。
而阙主的牙龈上没有露出一丝鲜血,可那种钻心的疼痛却是装不出来的,怒意随着疼痛在一分分增加,使得阙主的面容有几分狰狞。
拿到了钥匙,逍遥窟主不愿在此久待,于是,长袍一挥,火图与佛像并生,携带着盖世之威,狂涛巨浪般涌向阙主。
阙主狂妄不惧,竟以血肉之躯硬扛。顿时,热火燎毛,屠刀欲放,杀意即歇。
逍遥窟主并不欲杀人,以结下更大的梁子,所以所使武决只是点到即止。
待得阙主冲散火图,搅烂佛像之时,逍遥窟主已在十丈之外,又匆匆不见了身影,只余下一句后会有期。
石阶在前,向下延伸,逍遥窟主更不迟疑,大步向前,只是几分钟,逍遥窟主便来到那两扇门前。
岂料那两扇门的接合处却自闪光芒,赤光闪烁,将门扉装点得光怪陆离,十分好看。
同时,逍遥窟主手中的钥匙也蠢蠢欲动,似欲冲破他手的束缚。
逍遥窟主缓缓张开了手,那把钥匙自动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身,竟缓缓向两扇门接合处的的那个条形凹槽飞去。
呲!钥匙扣在凹槽中,赤光聚合,化为拔山巨力,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门打开。
吱
门扉缓缓开启,一种阴郁的光芒射入眼眸,一股燥热的空气迎面扑来。
门内的一切,又是另一番天地,真可谓匪夷所思。里面的空间大得出奇,平视过去,望不到尽头,不禁要让人怀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俯瞰下去,炽热的岩浆翻腾滚沸,弥望是满目的彤红。
除了奔腾的岩浆,这里寂静得出奇。这里没有任何活物,显现出一派死寂。
在岩浆之中,一个个孤立的石柱耸立,它们有的呈圆形,有的呈椭圆形,有的呈方形,而大多数都是不规则的几何图形。
这些石柱之间的距离也不尽相同,有的只隔着一步之遥,有的离得有百十米,而更多的则在十米到百米之间。
二话不说,逍遥窟主足踏虚空,凭空借力,落在了最近的一块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