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狂手中的莲花有九朵花瓣,瓣瓣清纯无比,散发着森森寒光。
金莲九瓣?子武看着禁狂的架势,对禁善道,禁狂师兄可是太看得起袁公子了,连这等佛门功法都用上了。
禁善心生慈悲,闭眼摇了摇头,道:禁狂师弟不才,这慈莲万劫功法才练到金莲九瓣,以他这点家底来看,这一招顶多有伤人之力,绝无夺魂取命之能。
是吗?子武看他信心满满,便转头看着禁狂和云卿的赌斗。
金莲的九瓣瞬间散开,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中九门而立,称为莲瓣九门,若是从生景开三门而入则吉,从伤惊休三门而入则伤,从杜死中三门而入则亡。
莲瓣生九门,问君知不知。
云卿顿觉这九朵莲瓣大有来头,便不靠近,这样一来,他便不从九门中的任何一门进,所以不管禁狂这一招如何玄妙,他都不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
但是这样一来,就要比拼二人的内力修为,南北武林功法差异甚大,虚与实互相转化,虚与实之间的较量,究竟谁会更甚一筹,在场者拭目以待。
云卿见禁狂的佛功乃是至阳之功,故而在交手的一刻,他运起以阳化阴之术,将禁狂的功法化而为阴,收为己用。
并且云卿看那九朵花瓣有合围之势,这九朵花瓣颇具神力,若是与它反着来,必定会大大受挫,倒不如正着来,顺水推舟。
内碎!云卿大手一张,一股无形的箍力罩住九朵莲瓣,将莲瓣的内合之势加大。
顿时,九朵莲瓣合在一处,由怒放变为内合,化作一个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并且这花骨朵的外围还出现了一些凸凹不平的坑,如一朵惨遭风雨蹂躏的春花。
嗯?禁善大为惊愕,道,这是?
子武笑了笑,道:看来我们都小看袁公子了,禁善师兄!
禁狂这一招被人无端化解,还反受其害,当即收了功法,怒道:小小竖子,佛爷爷小看你了。再尝尝你佛爷爷的第二招,你佛爷爷可再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禁善走到他身边,道:禁狂师弟,有劳你了,你先下去休养一下,这第二招就由我来吧。
禁狂愤愤地看了云卿几眼,没好气地道:好,你可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禁善看着云卿微微发红的面颊和略微喘气的小嘴,道:袁公子,我这第二招可是非同小可,你若是知趣的话,就认输吧。否则可别怪我们有失佛性了。
云卿笑了笑,道:佛本万性,而恶只是佛性中的一种罢了,又何来有失之说。
禁善听了,淡淡一笑,道:袁公子说得没错,但我佛门善善恶恶,若是被一些宵小之徒勾起了佛性中的恶性,那也并不算是作恶了。
云卿道:佛门无宝,唯一善耳。有善念者皆可为佛。你们已经得到了大悲帖,又何必贪得无厌,再要山河同社稷灵符呢。
禁善摇了摇头,再次道:这么说,袁公子是执意不肯交出山河同社稷灵符了?
云卿不语,却咬着牙,一副绝不服输的样子。
禁善又念了句佛号,道:那就别怪贫僧了。
说着,他将佛珠收起,伸起右手,一掌平推,顿时掌泛金光,一道杏黄色掌影如浮光泛起,从掌端分离了出来,以行云流水之势急冲云卿而来。
这道掌影看起来和巴掌差不多大,但其色其质,纯而且坚,迅若高山之流水,坚若南极之凝冰。沿路草木非倒即伏,周边鸟兽非惊即走。
掌影未至,而其所携带的强风巨气已经轰然而至,带起飞尘走石,直朝身前而来,将云卿周身衣物吹向身后。
云卿见到,本能性地防御了起来,所有过往学过的功夫在一瞬间全部浮现在脑中,顿时南武林以虚化实之功法瞬间祭起,在身前结作一道韧性十足的光壁,如物莫能陷之盾,屹立不倒。
哐一声沉闷的响声炸响。
掌影过处,好似强弓射箭,劲弩发矢。光壁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痕,接着裂缝扩散,蜘蛛网一般向四处蔓延。
云卿立马被击退,整个人成一个抛物线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巴鼻子里都是鲜血。
阿弥陀佛。禁善又念了句佛号,道,施主,你不听贫僧好言相劝,这就是你的命运,一道注定跨不过去的门槛。
云卿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内息紊乱,心口犹如万针齐扎,痛入骨髓。
禁善看着他如此不济,虽是慈悲心肠,却是无可奈何,他对着子武道:子武师弟,如今胜负已分,就请交还山河同社稷吧。
子武面上无悲亦无喜,道:理当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