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家岂不是?”长袍文士眉头收紧。
“不错,这肖恒就是针对李家来的!”那年轻文士感叹道,“想他先前为了救秦荐专门弄了个戏班子,水榭戏台不让他的戏班子在那演戏,他就自己搞了个仙云台与那水榭戏台唱对台戏……”
“现在呢?不过是区区半年时间,谁还记得当初接踵摩肩的水榭戏台?而那临安大剧院更是成了咱们当朝的樊楼。”
“小生初闻此事,可是惊为天人啊……”那年轻的文士感叹道,“而现如今,为了对李家复仇,那肖恒随随便便献出了件机械,就将这整个大宋的布行血洗了一遍!从今往后这经营布料的基本都要仰黄相之鼻息了啊……”
年轻的文士感叹之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观察那长袍文士的表情。
长袍文士表面上看不出如何,但他时不时紧皱的眉头却表明他的心已经乱了。
“那……后来呢?”长袍文士的嗓音有些干哑。
“后来……后来李家又去找了沈相爷,而沈相爷不得已再找了官家调解。最后李堰父子不得不去那秦府低头认错,只可惜肖恒根本就没见他们父子,反而找来了不安分的其他几房,把那纺织机也卖了他们一份。”
说完,年轻的文士就闭口不言了。
“太狠了……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他这是要李家分崩离析啊……”长袍文士看着年轻文士,“所以,沈相爷怎么说?”
“还能如何呢?李家又没倒吊,反而接着肖恒的纺织机更进一步。再说这李氏父子向来扶不上台面,那李钰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却还借着沈相爷的名头到处招摇,现在受此一事也算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年轻的文士淡淡的说道。
“所以,沈相爷他……也是这个意思?”长袍文士有些不好的感觉。
“不错。”年轻文士终于道出了来意,“听闻张大人与那秦家多有龃龉……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朝廷上下都在为了蒙元与大金之事争吵不休,实在不宜节外生枝了……子期兄且听我一句,秦家之事……不如就此作罢吧!”
“……沈相爷让你来的?”张子期眉头微皱。
“正是。”年轻文士也不在隐藏自己的意图了,反而两眼炯炯的看着长袍文士。
“请回禀相爷,就说子期绝不会给相爷惹麻烦。”张子期姿态很低,恭恭敬敬的说道。
“子期兄果为俊杰。”那年轻的文士一番夸赞恭维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张子期张舍人默然无语的坐在座位上,一脸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张舍人正是之前将秦小姐赶出门的那位,而现在肖恒他们住着的秦府也正是眼前这位张舍人的“赠礼”。
一直以来他对肖恒以及秦家都带着一股奇怪的情绪,肖恒他们遇到的一些麻烦也都是这张舍人默默搞出来的……可现在看来,自以为隐秘的张舍人的小动作却都被沈相爷看在了眼里。
之前也许沈相爷觉得无所谓,也乐得张舍人去挑衅秦家给他们找点麻烦……不过经过老家一事之后即便是沈相爷对肖恒也产生了一丝忌惮,毕竟从肖恒一直以来的事迹来看,若是遇到问题天知道这家伙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而且肖恒此人目前与国公府的关系莫逆,现在又与黄相爷勾搭在了一起……这其中的干系已经太大,以至于沈相爷都无法简单弹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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