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回头,免礼。
谢王爷!
秦炎一挥手,云中铁骑,想要和我大秦雄师演武,你们来得正好,岳将军,率军过去收尾。
喏!
轰然一声,两队玄甲重骑奔走两翼,把那些中军禁卫,圈在了中央。
而剩下的骑士,全部提马上前,一线排开,结阵前行。
不留一丝缝隙!
苏定方睁眼看着。
只见那些秦军,骑着骏马,穿着重铠,竟有一队在秦炎的身边走过。
秦炎虽然收起了火鸦,可是那流星火雨还没有完全散去。
那一队秦军,躲都未躲,保持着阵列。
直接进入了火雨的范围。
见此一幕,秦炎都愣住了。
那飞天而来的火石砸在这些玄甲骑士的身上,竟没有一人躲开。
硬扛着维持阵列不乱,战马不惊。
有人被砸伤,嘴角流血。
便有身边的伙伴,将他架住,依旧步步上前。
只是短短的一瞬,那一队玄甲骑兵,走过了流星火雨的范围。
几十人重伤,几乎个个挂彩。
却没有留下一个人,一匹马。
阵列依旧不乱。
秦人,死战。
后方的一万秦军见状,突然高声怒吼起来。
而城墙上的苏定方,已经看傻了眼。
他刚刚还说,那么密集的火雨,没有军阵能抗。
可秦人的精锐之军一到,马上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在御龙关,秋轻舞是打乱了秦州铁骑。
而不是像今日一样。
中军禁卫,乃是被击溃。
只是两字之差,意义完全不同。
天差地别!
秦人死战,无畏生死。
苏定方慨然一叹,二十多年前,若不是旧王刚死,秦渊身为世子又刚好不在秦州,那一年没准就已经是大楚的劫难。
大楚耗得干秦人的实力,却耗不干秦人的血气。
太古凶地是秦人的梦魇,又何尝不是他们的福报。
一万中军禁卫,死伤数千,大多是被自己人的战马踩死。
他们被玄甲重骑围在了一处,又被无情碾过,直接被踏成了一摊血泥。
苏定方默默看了良久,脸色铁青,心潮起伏。
满城楚军则士气低迷,都是脸色难看。
这帮秦人,怎么就可以不怕死?
又怎么敢在殇阳关下,杀得中军禁卫片甲不留?
苏定方看向城下负手而立的玄衣少年。
秦王武技精湛,秦军虎师雄壮,苏某佩服。
我大楚使节已经到了殇阳关,商议两国国事,放过这些中军禁卫吧,如何?
可以!秦炎抬头看向苏定方,之后一摆手,秦军止步闪开,放过了仅存的那些中军禁卫。
见残兵败将,不到千人,入了关内,苏定方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