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目睹全程,他立身高处俯视下方,高冷的俊容一如寻常。
在一片闪光灯中,他走下楼梯,打横抱起手足无措的岑诗,脚步稳健而从容的举步离开。
这里头还有司砚的事儿呢!
媒体似打了鸡血,追着司砚、岑诗拍,安保赶紧拦住。
拍不着司砚、岑诗,媒体一扭头转拍楚历、欧屹,举着话筒接连发问——
“楚历,你会不会跟岑诗复合?”
“欧屹,柏羽对你和岑诗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楚历,你还爱岑诗么?”
“欧屹,你和岑诗是不是藕断丝连?”
看着媒体轰炸楚历、欧屹,岑诗只觉生无可恋,脸往司砚颈窝一埋,喉间发出低弱的呻吟。
她从现场情况已经看到了媒体将如何绘声绘色的描写报道。
她后悔死了!
为什么要穿这件曳地长礼服!
楚历目瞪口呆,面对无数闪光灯,他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这都什么跟什么!
欧屹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不作回答,在安保护送下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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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岑诗小心偷窥司砚,从他表情看不出什么,可她知道,他生气了。
“那个,我以后不穿长裙了,不管日常还是出席活动,都不穿了。”
“我踩着裙子绊了一下才弄成这样,我知道错了。”
岑诗积极的表明态度,自我检讨。
司砚睇她一眼,从鼻腔内哼出一个音。
这调调令岑诗身上皮肉发紧,后背不由自主便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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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砚抱着岑诗进家门,将她放在沙发上。
他拿了药油回来,落坐,轻轻脱掉岑诗的高跟鞋。
司砚扶着岑诗的左脚放在自己腿上,在掌心倒了药油用力搓搓,搓热后给岑诗按摩微肿的脚腕。
扭的不算严重,岑诗抿紧红唇,这种疼度还能忍。
期间,司砚抬眸瞧过岑诗一次,见她忍得住,便延长按摩时间,多揉揉。
待按摩结束,岑诗舒出一口长气,她动动脚,感觉脚腕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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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砚洗完手回到客厅,把乖乖坐在沙发的岑诗抱进卧室,扶着她换睡衣。
他一直没理她,现在药油上完了,衣服也换了,岑诗借机去摸他的手。
司砚手腕一翻,躲开岑诗,他从裤袋中取出手机,划动屏幕。
见状,岑诗心里就是一咯噔!
司砚手指动作匀速,可镜片后的眸子却泛着寒冽之光,室内光线折射,使得寒冽又渗人了几分。
岑诗正欲开口,司砚转身出去,而后拿了岑诗的手机回来。
他站在床尾,划开岑诗的手机,这次划动屏幕的速度非常快,不时的停顿一下,而后继续快划。
从司砚的行为动作,岑诗不必问也知道他在干嘛,并且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由心而生,她眼神都呆滞了,偏偏,不敢张嘴说个“不”。
司砚划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岑诗手机里的相片实在太多了。
他从第1年9月,带岑诗去矿区时,选出一张相片发到自己微信上。
司砚将手机往岑诗身边一扔,握着自己的手机登录,发布新微博。
“转发。”
丢下冷嗖嗖的两个字,司砚放下手机,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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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内容:20xx年9月至往后余生@岑诗
文字简洁。
配图场景: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