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多少遍？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

苏潇潇默默地抽回了手，眉毛皱了皱。

“脏。”

他瞥见洗漱台前躺着的洗面奶，明明是新的，却被苏潇潇用的捏变了型。

她是用了多少，又洗了多少次？

“傻瓜。”看着她的模样，顾允曜越来越心疼，把她抱进了怀里，有些用力。

他也觉得很不真实。

当时他眼睁睁地看着苏潇潇被人虐待，却没有办法上前去保护她。

他后悔没有早点或者晚点带苏潇潇离开。

他真的怕苏潇潇想不开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

“唔……”苏潇潇痛苦的呜咽，漂亮的眉毛蹙了蹙。

“怎么了？”顾允曜慌忙放开了她，紧张地问道。

“我觉得我没洗干净，有点难受。”

苏潇潇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崩溃。她痛苦地抱着头蹲下来，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她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就恨不得继续去洗。

恨不得洗掉身上这层皮。

顾允曜最不想看到她这样。他只会更自责。

“不脏的，早就洗掉了。”

他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他怕他会刺激到苏潇潇，只敢轻声安慰。

“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顾允曜听到她这个要求，愣了一下。

话题跳转的虽然很快，但顾允曜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少年的声线温和：“好。”

“我要听你唱你第一个个人单曲。”

顾允曜也没问原因，缓缓开口唱。

少年的嗓音清澈干净，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般，娓娓传来，悠扬动听。

苏潇潇听得有些发呆。

她就是因为这首歌，不可自拔地开始关注trus整个团。虽然她最后爬墙了，但顾允曜这首歌一直都是她心中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因为，这是她人生中，某段时间的光啊。

看她有所恢复，顾允曜忍不住勾了勾唇。

“有没有好一点？有的话去和艾维斯打声招呼，别让他担心了。”

“嗯。”苏潇潇应了一声，开门和艾维斯说了几句后，重新关上了门。

她看了一眼顾允曜，没说什么，往卧室里面走进去。

佣人准备好了药放在房间里的桌上。房间里并没有镜子，苏潇潇只好拿出手机当镜子用。

“药给我。”

看她上药上的那么费力，顾允曜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夺过了她手中的东西，开始帮她上药。

房间里安静无声，能轻易的听见双方轻微的呼吸。

苏潇潇有些出神，直到顾允曜帮她上完了药。她才干巴巴地说道：“我要睡觉了。”

“嗯。”顾允曜温声应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走了。晚安。”

出了房间，顾允曜收敛起所有的温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疏离。

少年攥紧手，问道：“那三个人，抓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