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过神后,王朝然正对我抿起嘴来。
这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那个黑白照片上的人脸,还是附在了他的身上!
没等我反应,他忽然开口说话:林云,我要去处理这个东西,你跟我一起。房思燕,陈辛雨,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吧,应该再没事了,放心。
他这时候的表现又极其正常,并没有被附身的征兆。
那刚才这微笑的表情?
但愿是我的错觉吧。
我感觉他有话要对我讲,就没重复刚才阻拦他找个吉时来处理化妆盒的话了,随他一起出了门。
他背对着我,领着我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前去。
化妆盒他没拿,放在了我的手里。
我开启法眼,已经看不见任何异样。眼前是活生生的人,没有器灵附体,没有器灵作祟。
但我心里的不安却越发的严重了。
当你对一个人特别熟悉的时候,哪怕他只要一点小动作与往常习惯不太一样,甚至只是一两句话不一样,也会很容易被发现。
王朝然很少会走在我前面背对我,何况他现在走路还有些蹒跚,像是中风很久的病人恢复后,下地走路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那般。但奇怪的是,他的步子又很快,我加快速度想跟他并肩,竟一下子没赶上。
面前这个背对着我的王朝然,肯定有问题!
他的那个化妆盒还在我手上,他并没有拿回去,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没回头看一眼。
我打量着这张已经变换了内容的黑白照片,心底越发的不是滋味。照片上那半张完好的脸,越看越像王朝然。
那个器灵现在是得逞了,还是没得逞?
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只祈愿这是错觉。
王朝然啊王朝然,你这个王八然,怎么能就这样栽了呢?
从小到大,也就他跟我关系最好。
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面背对着我步行的王朝然带我到了一家医院的副楼上,也没说话,示意我上顶楼。
他好像很熟悉这里一样,坐电梯到顶楼后又爬消防通道上了天台,然后就坐在了一根管道上,点了支烟,又给了我一支。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浮现在了他面庞上。
我的心里更加不安了,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是人是器灵?
是人。他好像对这个问题并不好奇,似乎预料到我会这么问,淡淡地说,是王朝然。
哦,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