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那条狗既在王朝然这里,也在我家。我平复下心情,对陈辛雨他们说,就是那条狗的提醒,我们才发现窗外有器灵。
那照你这么说,这条狗好像还蛮好的?陈辛雨又问。
你昨天做的噩梦,也就是魂魄被抓到东原宾馆里,跟那条蛇拜堂,你记不记得你看见了什么?我说,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看见那条狗坐在首席,在那些器灵里身份应该很高。
对了,我还有段关于这条狗的记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我说着,又把关于袁道士和小白的记忆说给了他们,让他们帮忙参考分析。
王朝然这时异常的沉静,紧锁着眉头,闭目沉思。
至于房思燕和陈辛雨,也没指望两姑娘能帮什么忙,她们安全就好。
你是说,江城这个地方,跟阴间交界的位置有一栋建筑,里面有密密麻麻的门,而且这栋建筑里还有能修改人记忆的手段?王朝然问我,现在你的记忆跟我们的记忆确实不一样,但是你也说过,修改记忆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我们现在三个人的印象里,是没有这一条狗的,而你一个人有。如果修改记忆付出的代价很大,那么我觉得,那群器灵修改你的记忆,应该比修改我们三个人的要容易得多。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是啊,如果他们的记忆都被修改了,那么为什么我还会记得这条狗?
除非,对一个人修改记忆的次数有上限,那么就可能改掉我们的。但是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它们是什么情况,有什么目的,只知道他们要杀我们。王朝然皱着眉头,喃喃道,这样看来,不管是你记错了还是我们的记忆被修改了,这条狗才是最关键的。
我也点头同意,这条狗,说不定就是东原宾馆的显化。只是,我的印象里,它一直在帮助我们,这很显然,它另有目的,和那群器灵稍微有些冲突。
亦或者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最终会把我们导向什么样的下场,没有人知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七他没理会我们,仍旧自言自语,七也是个关键,七,七,艮七,狗属艮像。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的拿出纸笔画着八卦,列出卦象后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对我说:算出来了。
什么?
不论你还是我们的记忆,不管是谁的记忆出了偏差,最终结果差别都不大。你说的这条狗是关键,无论它是否真的存在,你肯定可以找到它。既然你印象里的那条狗是叫小白,经常在柳树下面。那么你就按你印象里的去对待它,让它回到那棵树下。要是那棵树不在了,就带回那棵树原来的位置。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会清楚,所有事情都会解决。
我一怔,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因为他这些话乍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
只是觉得他的状况忽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他算卦断不出详细的东西,况且,这是涉及器灵的内容。但凡学梅花六爻的学术派先生,都比较排斥这一类,所以一般不会谈神论器灵。就问他:你不是说过八卦原来是十六卦,孔子作十翼后被高人隐去了另外八卦,所以不能算器灵的吗?
不经意间触发了一些能力。王朝然苦笑了一下,接着转过身背对着我们,指了指那个燃烧着酒精的碗。
那酒精已经燃尽,碗里已经没火了。化妆盒不知什么时候,从碗里出了来,正摆在桌上,镜面对准着我们。
王朝然再回头时,是一张感觉陌生的脸在微笑的看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