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堆在一块了，大家都有些焦头烂额。

是了，差点忘了跟你们说这个。等我问起时，王朝然拍起脑袋说，昨天下午，我亲眼看见刘程芳出了车祸，但是昨晚上，我见到了她。

我们已经知道她现在变成了器灵，你直接说碰到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一定要过去。

昨天晚上我在警局里做完笔录就呆在家里，心烦意乱的，满脑子都是刘程芳车祸的那个景象。他不紧不慢的说，到晚上，有人敲我家门，敲了三次。第一次，我在猫眼里没看到人，就没理会。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第二次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在猫眼里看到了刘程芳。

说到这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紧张起来，便喝了一口水。

然后呢？我追问他。

我当时都吓懵了，不敢开门。王朝然吸了吸鼻子，我说不清那种感觉，要知道，我是不怕器灵的。但是下午亲眼看到她出车祸，晚上就见到她敲我的门。我当时确实很害怕，就也没开门。

但是后来我一想，我没有做任何对不住人的事情。她来敲门，是不是有什么遗愿未了。如果是怪罪我的话，我也认了。我就不该替她拦那个出租车，我就该送她回家前替她起一卦算算的。然后我就开了门，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开门之后，外面什么都没有。我当时怀疑我练功的原因，让我出现了幻觉幻听。你也知道，这个功夫有点不对劲，我昨晚怀疑自己走火入魔。就把敲门声和看到刘程芳的事情当成了一个幻觉。

接着到半夜，快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又有敲门的。我这回没看猫眼，直接就开了门。

听到这里，我就问他：看见了刘程芳？

没有，当时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我就还是怀疑是因为车祸的事情，还有我这功夫有问题让我产生的幻觉幻听。他摇头说，所以我把门关上了，当时我脑子里很乱，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想冷静冷静。

然后呢？怎么看见刘程芳的？看见刘程芳后还发生了什么？

我洗脸的时候看见她的。王朝然指了指他家洗手间的方向，就在那里，我洗完脸抬头照镜子。

当时我没什么防备，确实被吓到了。王朝然说着，吞了口唾沫，看起来，他仍然心有余悸。

你们能想到吗？就刘程芳那圆圆胖胖的脸，能让我感觉以后要做一辈子噩梦。王朝然苦笑了一声，没有不敬的意思，我害怕的时候就容易乱说话。我当时没敢回头，她也就对着镜子，那镜子里的倒影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我，我也不敢动。